關
蘊珠高抬著下巴,冷笑幾聲,忽然將手腕間的玉鐲褪下,狠狠一摔!
「宋閩章,今天我和她之間,你必須選一個,要麼我滾,要麼她滾!」
說罷就風風火火離開。
宋閩章追了兩步,象徵性地喊了幾聲,見沒人回應,又掉轉頭走向蘊青。
這回臉上的表情倒是真誠許多:「蘊青,你姐姐的脾氣太厲害,沒受傷吧?」
蘊青眸光微動,忽然後退,避開他伸過來的手。
「姐夫,我剛只是跟四姐說的氣話,你們都要訂婚了,不好和我走太近吧。」
見她態度陡然轉變,語氣慢悠悠的,頗有一番打太極的意思,宋閩章只覺得心裡有點痒痒。
他狀似為難道:「看蘊珠鬧起來的架勢,今晚的訂婚懸了。」
蘊青垂眸,玩著指甲:「這麼盛大的典禮,難道還能說不辦就不辦?」
「唉。」他嘆了口氣,眼眸划過精光,「婚姻大事,最重要的不是典禮,而是找到合適的人不是嗎?蘊青,你說呢?」
蘊青心裡冷笑,面上卻不顯露,只拿著手包離開。
宋閩章立刻隨在身後。
她一面走,一面驕矜道:「這話可說錯了,我們關家女人都得過好日子,要是訂婚,婚戒要名貴的,婚紗要定製的,交響樂團要請最好的,不提前數個月準備,想都別想。」
舞池裡燈光暗了下去,她忽然轉身,伸手邀請宋閩章跳舞。
兩個人緩緩旋轉時,貼得很近,宋閩章一時晃了神,順口道:「你想要的自然都有。」
「吹牛!」蘊青面色一變,猛地推開男人,頭也不回地走開,「我最討厭信口開河的人,單我說的那些定製婚紗和戒指,單子都排到後年了,你既然已經給四姐做了,哪裡來的其他名額?」
宋閩章笑了笑,「還沒有給蘊珠做。」
蘊青垂眸,掩飾眼底的思索:「沒做?那你們訂什麼婚?!我四姐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同意?」
恰逢華爾茲音樂婉轉,宋閩章抬手,牽著她轉了個圈。
他微笑,似乎是隨口一說:「我們也沒明著說訂婚啊,對外說是元宵舞會,一連辦五天。今天最後一天,最正式而已。」
倏然,蘊青只覺得腦海中的線索串聯了起來!
舞曲悠揚,她機械地跳著,心臟卻如擂鼓。
宋閩章話語模糊,可是蘊青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以蘊珠的性格,怎麼可能同意一場寒酸的訂婚?除非這場訂婚本來就是藉口。
宋閩章一連舉行五天的舞會,是不是意味著撤離行動已經暴露,但他們沒有掌握確切的時間,只好將「防守空虛」的幌子延長時間。
直到最後一天,他聲稱會宣布婚訊,那麼,暗處觀望的人也許就會選擇這一天行動!這也能解釋,楊先生為什麼沒有到場,而劉澤宏又那麼篤定地回答。
因為,這就是他們一早策劃好的守株待兔!
為了效果逼真,他應該同蘊珠說,務必要讓關家人都到場。
以宋閩章心智,他絕對不可能告訴蘊珠真相,但是他只需要用「等到時給你驚喜」這個理由穩住蘊珠,再讓訂婚夭折就好了。
這很容易,比如現在,即便沒有蘊青橫插一腳,他也一定會想辦法觸怒蘊珠。如此一來,他既利用了訂婚做誘餌,事後對關家也沒什麼不好交代的。
短短瞬間,蘊青猶如醍醐灌頂,後背一陣發寒。
時鐘滴答滴答,指向八點整!
不行!她必須想辦法離開,一定要把消息傳出去!
想至此,蘊青面容冷淡,甩開宋閩章的手:「我累了,先歇一會兒。」
宋閩章緊隨其後,他正在興趣關頭,怎麼肯放手。
「累了嗎?我二樓有個休息室。」
「呵,宋先生,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是找藉口離開嗎?」蘊青意興闌珊,似乎演都不想演,「您是挺優質的,我卻也不是非你不可,只是被四姐氣到了,所以想氣回去而已。我們關家女兒,難道還要跟自己姐妹爭男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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