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青眸光微動:「宋先生有請,楊先生怎麼會不來?」
劉澤宏忽然意識到失言,眼底怒火更盛,抬手就要拉文舒窈,蘊青和辛西婭趕緊擋住。
雖然人家是夫妻,可是看這個架勢,誰知道文舒窈跟著走了會發生什麼?
兩個人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
這邊動靜不大,可到底吸引了一些視線,就在劉澤宏權衡的時候,文舒窈忽然開口:「澤宏,我今晚想跟姐妹聊會兒天,結束之後會回去的,你放心。」
燈光下,絲綢包裹著瘦弱
的軀體,昔日飽滿美麗的臉如今憔悴凹陷,於是眼睛顯得格外深邃。
劉澤宏盯著她看了數秒,終於:「好。」
見男人離去,蘊青和辛西婭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辛西婭拍了拍胸脯,「上帝啊,文,你的丈夫真令人感到害怕!我幾乎以為他要動手打人!」
文舒窈扯開嘴角,笑了笑。
沉默數秒,辛西婭和蘊青對視一眼,俱都感到不妙。
蘊青眸光凝重,冷聲道:「你看著我,回答我,他真的打你?!」
文舒窈苦笑,點了點頭。
蘊青瞪大眼睛,罵了句髒話。
「你哥哥,你父母都是吃乾飯的嗎?你怎麼不告訴他們?!你任由這個王八蛋欺負你?」蘊青只感覺情緒直衝腦門,氣得原地轉了幾圈,只是理智告訴自己要壓低聲音,「文舒窈!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原來的樣子?別跟我說什麼權衡利弊,你爸媽不是賣女兒的人,你哥也有良心,你糟蹋自己做什麼?」
文舒窈閉了閉眼,嘆了口氣,她看著蘊青眼底的憤怒,自己卻異常平靜。
「蘊青,謝謝你為我打抱不平,但是我自己選的路,就得自己承擔。」
蘊青沉默良久,只覺得胸口異常憋悶。
文舒窈笑道:「好了,別為我難受。咱們很久沒有一起跳舞了,抓住機會玩一玩吧。」
蘊青嘆了口氣:「辛西婭跟你跳吧,我沒心情。」
文舒窈莞爾,徑直伸手,邀請辛西婭共舞。
蘊青坐著生了會兒悶氣,腦海中突然划過一道訊息。
「楊先生不來?」
場中歌舞昇平,她將目光投向門口,陸陸續續到達幾位貴賓,有政商各界人士,其中不乏有分量的大人物。
她默默等著,直到一支舞曲結束,門口逐漸冷清。
蘊青心中陡然生出不妙的預感。
她抬頭看鐘表,時間指向七點半,離碼頭撤離行動還有一個半小時。
文舒窈跳完舞,看向蘊青:「在看什麼?」
蘊青眸光微動,忽然道:「你先生剛說楊先生不來,我有些奇怪,他是不給宋閩章面子嗎?宋閩章沒面子,我們家自然也沒面子。」
文舒窈一愣,也在順著話頭思考。
「我也是剛才聽澤宏說楊先生不來,楊先生向來隨和,不是擺譜的人,他興許有要事。」
「什麼要事要元宵節處理?」蘊青像是順口抱怨。
文舒窈端水的手一頓,沉默半晌,緩緩道:「是啊,元宵節還能有什麼事呢……」
幾乎是同時,蘊青心中一窒,後背生寒!
元宵晚九點的撤離行動!
她立刻起身,差點撞翻侍應生的杯盤。
「抱歉!」她撂下一句,「盥洗室在哪裡?」
「那邊。」侍應生指了一個方向。
辛西婭看著她的背影,瞪眼驚嘆:「艾薇吃壞東西了?這麼著急?」
文舒窈視線沉靜,盯著蘊青的背影許久,「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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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青用涼水沖了沖臉,大腦飛速過濾有用信息。
首先,她只知道調查科一把手沒有到場,這存在多種可能性。不能因為時間上的巧合,就判定這與撤離行動有關。
集中撤離的籌備工作很艱巨,並非一日之功,如果是因為隨意傳遞信息,導致行動失敗,後果不堪設想。像今天這樣監視空虛的良機少之又少,錯過這一次,下一次遙遙無期,而中間這段時間,又不知犧牲多少同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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