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哥,我們是兄弟....」
崔煊已經站起來,再沒有旁的話,「所以,兄長督促你用功讀書,你有何異議?」
崔燾是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若是叫旁人知曉,他名聲就全沒了,而且會被他爹打死的。
崔燾整個人都卸了力,更何況現在他的這個三哥和從前有些不大一樣了,眼神和氣勢...有些太可怕了。
過了兩日,秋意漸濃,暑熱漸消。
風水先生給崔熹選出了好幾處可以查看的地方,她看了一些都不甚滿意,因前幾日實在太熱便沒有出門,這一日日頭不高,風吹來倒覺得涼爽,又據說找到了一處地方,同家裡祖先和八字極為吻合,說這地方是可遇而不可求。
崔熹便立即要去看看,又知道自家弟弟最近的模樣,推說了他讀書多,也跟著去長長眼,便死活拉著他一同前去。
等到了城門口,才發現長公主的馬車也在,崔煊看向崔熹,她訕訕地,「昨日長公主派人來問,我只是說了,但絕沒有邀約她一起,我也不知為何...」
長公主行事想來便是如此,只顧自己高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崔煊也不可能將人趕回去,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崔熹幾眼,倒是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而且長公主對於他在,也是十分驚訝的,想來到真的是意外。
三個人便這樣上路了,半道上,崔熹去了長公主的馬車上,本來是騎馬而行的崔煊,去了崔熹的馬車。
只因長公主總是將車簾掀開,那隱隱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實在叫他無法忍耐。
偏偏她還看得意猶未盡,沒有任何不好意思。
大約行了半個時辰,車便到了山腳下,接下來,也只有自己爬上去。
崔煊便忍不住想起來上次爬山,那時同她一起,想起那時候的回憶,他有些煩躁的心情有片刻的紓解,可又因為上回她直白的拒絕,讓他更鬆了片刻的面色又更冷沉幾分。
「快點,我最喜愛爬山了。」
後來傳來長公主的聲音,崔煊便斂下眉目,不再多看,抬步先行。
長公主和崔熹都是帶了一大群人的,倒是無需考慮她們能不能行。
事實證明,崔熹倒是還好,養尊處優的長公主最喜歡爬山,爬了不到二十階便已經累了,後頭的路,都是叫內侍抬上去的。
崔煊一個人走在山林間,他步伐快,不知是不是有了上次爬山的經驗,他竟是不覺得累。
而上次,他雖一心想要照顧阮慕,但其實阮慕筋骨結識,從小爬慣了山的,倒是比他更利落些。
好幾次甚至問他,「崔大人你還好麼,要不要歇歇?」
他自然是不肯的,即便那微促的呼吸也被他刻意壓制。
「你累不累,可要歇歇?」
這話問出去他便知道不用,彼時的她,雙頰微紅,明亮如星的眼睛晶亮無比,整張臉都透著歡喜和趣味,呼吸只是微微急促,看得出來沒有費多少力氣,反而興味十足。
回憶起上回,兩人說說話,頗有興致和力氣,那時這山間的風景似乎都增色不少。
呼吸著山間的空氣,好似她就在身邊,崔煊也忍不住在半山的位置坐下來,遠眺著遠處的景色,秀美怡人。
從前她曾經得意地說過,許多大山大河她都去瞧過。
從前他也曾同她約定,若是有時間,兩人可以一道去,當時的他只是隨口一提,可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並不記得當時她的反應,可現在腦中,卻有一個鮮明的畫面,便是她聽到這話後,眼睛陡然晶亮,驚喜無比的臉蛋暈上薄紅。
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所以當時他只能說若有機會,其實心中便知,機會應當是渺茫的,他有許多的大事,許多的公務等著他處理,因此便真的是隨口一提。
或許,那時的她,會記在了心裡吧。
他,是不是叫她失望了。
不,他從來都是叫她失望的。
在她孤苦無依的時候,他這個應當為她遮風擋雨的丈夫,從未有過任何舉動。
甚至說,她所有的風雨,何嘗不是他所帶來的?
還有她的外祖,他承諾過她,也不是沒有派人,可他,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吩咐下去,因為他總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總覺得事情還不急,總以為...還有的是機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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