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溫聲道:「興許是怕去得太晚,陛下改變主意。」
侍立在一旁的書墨聞言,心想這滿帝都誰人不知寧王殿下最不耐煩理朝政之事,公子不過是嚇一嚇他。
當然,娘子定然不知。
果然,紓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說完發現他又牽她的手,她再次一把抽回來,低著頭朝禪院行去。
裴珩這回沒有再牽她。
兩人一回到禪房,裴珩掃了一眼淡煙與輕雲,「下去吧。」
兩人退出屋子,臨行前不忘把門帶上。
屋子裡只剩下他二人。
紓妍腰酸腿痛,剛想去床上躺會兒,誰知便宜前夫一把將她抱坐在腿上。
他輕輕揉捏著她的腰,「不是說累了不必去,怎還去了?」
紓妍小聲道:「我心裡敬重為國捐軀的將軍,並不是為大人。」
裴珩沒想到小小年紀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無論如何,我心裡很高興。」頓了頓,又道:「昨夜我多吃了幾杯酒,有些魯莽,我很抱歉。」
紓妍聽他提及昨夜臉頰都紅透了。
他吃醉酒與清醒時判若兩人,嘴上哄她哄得極好聽,實際上又狠又凶,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他還非讓她喚「官人」,她不肯,他就從背後……
這只不要臉的老狐狸!
她越想越羞,嫣紅飽滿的唇上留下一排齒痕。
裴珩伸手將她可憐的唇從牙齒間解救下來,捧著她的面頰,「霓霓是因為與我敘舊情不高興,還是因為我敘了太多回不高興?」
紓妍其實也沒覺得很不高興,畢竟昨夜她也覺得快活。
她只是一想到昨夜兩人那樣親密……
總之昨夜就不該同他吃酒!
裴珩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
昨夜之事雖是醉酒之過,但他事後也並未覺得有不妥。
她還是他的妻子,夫妻之間敦倫乃是天經地義。
只是她如今什麼都不記得,到底算他欺負她,安慰:「昨夜是我不該給霓霓吃酒,更不該拉著霓霓敘舊情,責任在我,霓霓無需放在心上。」
紓妍聞言,心裡果然好受些許。
昨夜是老狐狸非要與她敘舊情,不怪她。
裴珩未再繼續這個話題,從袖中拿出一瓶小白瓷瓶。
一打開,一股子沁人心脾的藥香瀰漫在禪房內。
紓妍紅著臉道:「我晚上再用。」
他溫聲道:「下午還要去法殿,能撐住?」
她眸光落在他腰腹,「為何大人不用上藥?大人不疼嗎?」
他嗓音喑啞,「我說過,不要對男人的事太好奇。」
一臉天真的女子遲疑,「那我將來成了婚,能問我的新夫君嗎?」
裴珩沒想到她昨夜才與自己行房,今日就當著他的面毫不避忌地提及別的男人,「也不許!」
「難不成我只能問大人不成?」
紓妍想要走,誰知便宜前夫將她禁錮在懷中,「這回就算了,下回若是再敢說那些渾話,我絕不輕饒!」
紓妍面紅耳赤。
她哪裡說渾話……
屋外,蟬鳴一陣高過一陣,叫得人心裡一陣一陣發緊。
外頭這時傳來說話聲,是寺內的小沙彌來送齋菜。
小沙彌年輕的聲音隔著一道門傳進來,「請示閣老,湖心小築可要派人打掃?」
紓妍緊張地看向便宜前夫。
他像是沒瞧見。
她到底是女兒家,麵皮薄得很,敗下陣來,小聲向他保證,「我以後絕不當著別的男人說那樣的話。」
他這才道:「無需打掃。」
那小沙彌應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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