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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的感情受到欺騙,望著那些又黑又乾癟的果子嚎嚎大哭,無論家裡人怎麼哄都哄不好。

她爹心疼極了,將趙幕僚狠狠臭罵了一頓,還向她承諾,將來一定會為她尋來這世上最好的荔枝,給她種一園子的荔枝樹。

她當時年紀小,認為這世上根本沒有那樣好吃的果子。

如今見了方知,不是趙幕僚騙她,而是荔枝太過嬌氣,根本熬不過那樣長的路程。

也不知過去的四年,阿爹可否為她尋來這世上最好的荔枝……

身旁的男人忽然伸手將她抱坐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部,「這便是最好的荔枝。」

「我想我爹了。」紓妍把臉埋進他心口,哽咽,「早知我從前在家時就聽話些,也許我爹就捨不得將我嫁人,我這次回家,再也不惹他生氣……」

她不知為何,明明他昨夜那樣欺負她,眼下被他這樣抱著,又忍不住同他說心裡話。

良久,他像是向她承諾一般,「我會儘快將種荔枝的人請來帝都,不叫你一個人孤單。」

紓妍只當他不過是代替爹爹哄她,心底愈發地難受,眼淚止不住地流。

裴珩那顆冷硬的心都被快被她的眼淚泡軟了,輕輕拍著她的背。

不知過了多久,心情終於好些的小妻子從他懷裡抬起淚眼:「大人從前也總這樣哄我,所以我才同大人兩情相悅?」

若不然,憑她的性子,怎會千里迢迢嫁到帝都來?

第26章

裴珩望著眼前滿臉淚痕的小妻子,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他們的婚姻始於一場人情債。

她的父親曾經在戰場上救過他父親一命,在沈家覆滅前特地寫信來要他以自己的婚姻大事來償還這個恩情。

他一直是個非常怕麻煩之人,對於他而言妻子是誰並不是那麼重要,只要不討厭即可。

以終身大事回報救命之恩,似乎並不難接受,他亦被信的最後一句打動:【裴賢弟我的女兒自幼沒了母親請好好善待她】

再加上天子不放心他與其他勛貴之女聯姻,有意將自己的妹妹許配給他。他不喜歡自己的婚姻被利益捆綁,於是未告知母親便先斬後奏向天子請求賜婚。

是以這場婚姻是綜合考量過的結果,與兩情相悅沒有絲毫的關係。

至於她說的哄人,他更加不曾做過。

在她得離魂症前,只要他需要,她永遠都會在那裡等他。他不需要做什麼事,便能獲得她所有的關注。

他一直以為,他們會相敬如賓,生兒育女,白首偕老。

哪怕,此情無關風月。

也許是因為這些年她嫁給他受了不少的委屈。

也許是為她父親的愛女之心。

更或者是因為昨夜他那樣欺負了她……

裴珩抬手抹去那一顆顆簡直快要滾到他心裡的淚珠,語氣愈發柔和,「自然是兩情相悅成的婚。」

這是他第一次正面承認兩人兩情相悅。

紓妍淚眼婆娑,「真的嗎?不騙我?」

從前在家時,姨母常對她說,真心愛重一個人就是偏愛。

她爹爹哥哥偏她偏到骨子裡,哪怕她將天捅出一個窟窿,她都毫不懷疑父兄會為她想法子補天。

她姨母偏愛她,為她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曾要。

七哥哥也不愛說話,但七哥哥的愛恨情仇是那樣濃烈,她能夠感受到七哥哥對自己的偏愛。

她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是老狐狸這段時日待她確實極好,只是他的心思實在太難猜。

她總覺得要問清楚些,若是他們真的兩情相悅,就算她辜負七哥哥,那她也咬牙認了!

他沉默片刻,問道:「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紓妍聽了這話,心裡好受多了。

他說得一點兒也沒錯,他是大端帝國的首輔,無論是權勢地位還是財富都應有盡有,還有一個親親表妹等著給他做妾,他確實沒有必要騙她一小小女子。

姨母也曾同她說過,這世上從一而終的感情極少,老狐狸變心也屬正常,她不能怪他,因為她必定也對七哥哥始亂終棄過。

兩人曾經互相喜歡過,想來昨夜那樣的事情她也心甘情願,既如此她再矯情下去反倒顯得小家子氣。

紓妍的情緒一向來得快去得也快,意識到自己此刻還坐在他懷裡,忙坐到一旁,扭過臉不好意思地擦著眼淚。

裴珩見她心情好些,寬慰她:「先前秦院首曾經說過你我要多做一些從前做過之事,這樣有助於病情恢復。昨夜也不過是敘舊情,你不必放在心上。」

紓妍聽得「敘舊情」三字,拿眼角偷偷覷了他一眼,紅著臉問:「我們從前也總那樣敘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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