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安夏第一次跳這支舞,卻是在荊肖嘉生辰那日。
她提前在院子裡備好酒,等荊肖嘉在位置上坐定後,便舉起酒杯敬他,「妾身祝郎君生辰快樂,歲歲無憂。」
荊肖嘉才剛睡下,便莫名其妙來到這裡,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怔愣片刻後,才遲疑地拿起酒杯和她碰了碰。
裴安夏仿佛對他的異樣恍然未覺,高興地仰首飲盡了杯中的酒。晶瑩的酒液將她的唇瓣浸得更加濕潤,也更加軟。
喝完,她放下酒杯,眉眼含笑地對荊肖嘉道:「我最近新學了支舞,跳給你看可好?」
裴安夏這句話一出,瞬間勾起了荊肖嘉塵封的記憶。
他怎麼可能忘記呢?
前世的荊肖嘉,在二十歲的壽辰這一天,如願得到了那件他心心念念已久的禮物。
——她把自己完全地獻給了他。
裴安夏穿著單薄如蟬翼的紅紗,堪堪只能遮住鼓囊囊的胸口,垂下來的金絲流蘇長及肚臍,勾勒出一截雪白纖細的腰肢。
這是西域特有的舞衣,與中原女子的保守風格不同,裴安夏身上的裙子格外露骨大膽,將她姣好的身材展露無遺。
她赤著一雙腳,腳踝處用紅繩繫著一串鈴鐺。隨著她翩翩起舞,鈴鐺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一聲又一聲,像是敲在人心上。
荊肖嘉無意識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再抬眼看去,只見裴安夏將水袖高高甩起又落下,那如水蛇般款款擺動的纖腰,在旖旎的夜色下,美的幾乎奪人心魄。
不知出於什麼心情,荊肖嘉別開了目光。
察覺到他的走神,裴安夏踮起腳尖,旋轉著身子舞到他的面前。
輕靈的水袖拋出,恰好擦過他的鼻尖,撩動些許癢意。
一舞終了,裴安夏柔順地匍匐在他膝前,昂著頭,用一雙含著春水的眼眸看向他,仿佛有什麼情愫在暗中流淌。
荊肖嘉沒有說話,從他的角度看去,剛好能夠看見她胸前泄漏而出的春光。
那若隱若現的溝壑近在眼前,像是在暗示他,可以對她任意採擷。
荊肖嘉喉頭滾了滾,感覺到自己每一寸肌肉都開始緊繃,渾身上下硬的發疼。
興許是欣賞夠了他的窘態,裴安夏這才慢悠悠地爬起身,笑得眉眼彎彎地道:「我跳得好不好?你說,皇上會喜歡我跳的舞嗎?」
荊肖嘉額頭青筋狂跳,明知道她這是激將法,卻還是輕易地入了她的圈套。
他右手緊握成拳,用力到指骨關節泛白,幾乎快要抑制不住骨子裡的暴戾因子。
他的反應太過激烈,連裴安夏都以為他會在下一秒忍不住爆發。
可誰知,荊肖嘉非但壓下了火氣,還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整個胸腔都在震動。
笑得痛快了,他一把拽住裴安夏寬大的水袖,將她扯進自己懷裡,壓低了聲音道: 「本來麼,你安分一點,說不定我哪天就大發慈悲放過你了。但是,你非要三番兩次的來招惹我—— 」
「裴安夏,是你逼我的。 」
荊肖嘉話音落地,當即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兩人的位置冷不丁來了個上下顛倒,裴安夏不由驚呼出聲。
院子周圍相當空曠,沒有半點遮蔽物,裴安夏後背抵著柔軟冰涼的青草,任由荊肖嘉像發了瘋似地,不停吻著她。
無休無止,越演越烈。
過去他們一個是皇帝的寵妃,一個是獨攬朝綱的閹臣,礙於身分限制,只能避開眾人耳目,躲在陰暗的角落裡撫摸、擁抱、接吻。
頭一回在光天化日之下,忘情地吻在一塊,荊肖嘉內心油然生出了一種隱密的快感。
他分明已經氣喘不止,卻沒有鬆開裴安夏,就像個不知饜足的惡鬼一樣,在她的唇珠上輾轉啃噬。
裴安夏被親得腦子發懵,完全無法思考,只能依稀感覺到男人的大手正在她腰間胡亂遊走,似乎是想要去解開她的衣裙。
停下來……快停下來……
感知到宿主有叫停的意願,系統立即終止了這個荒誕的夢境。
裴安夏陡然甦醒過來,尚未完全適應懷裡空落落的感覺,她紅唇不自覺微微張開,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宿主,你還好嗎?怎麼看起來還有些……欲求不滿似的?】系統猶豫片刻,還是把憋在心裡的話給問出了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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