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从身后揽过谢淮的腰,带入怀中,然后将头搁在谢淮肩头,白发与青丝交缠,嗅着谢淮刚沐浴过的香气,在耳边亲昵道。
谢淮身子害怕地抖了抖。
此刻,他意识到宫长血有多可恶,对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徒弟,都能狠心逼迫对方自残。
就算养条狗,都该有感情,何况是人?
谢淮心脏跳的飞快,怕了。
若是有一日,宫长血突然不喜欢他了,是不是也会这么对他?逼他自断手脚,挖眼,成为废人。
谢淮不敢去细想,声音颤抖,“你也会这样对我吗?”
谢淮颤抖得厉害,宫长血抱紧了他,一口咬上谢淮的耳垂,牙齿细细研磨。
“阿淮怕了?”
谢淮绝望道:“怕。”
他哪能不怕?
虽然很多时候嘴上都说想死,但他很怕疼,很怕被折磨,他只是个怂怂的普通人。
忍疼能力,自然比不了修真界从小一身伤修炼的人,更比不上宫长血这种变态。
“阿淮怕的话,便不要忤逆为师,为师会对你好。”
宫长血没将谢淮耳垂咬破,意犹未尽地止住了想咬破的欲望,撤了回去。
他贪婪地想要谢淮的一切。
想要谢淮所有的恨,却也渴求他的爱。
宫长血依旧捂着谢淮的眼,对顾少言道,“今夜你在乌必安那住下,明日本尊会与你签订条约。”
宫长血收回威压,顾少言才站直身躯,拎着带血的剑,没蹙眉,面色如常地走了出去,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若不是过往魔族看见他断臂带血,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他什么事也没有。
待顾少言离开,血腥气散了些,宫长血才将手撤回,谢淮才能看清东西。
地面上那滩血迹,彰显着方才发生一切都是属实。
顾少言确实自残断臂了。
谢淮不忍呢喃道:“手还能长回来吗?”
他知道宫长血自残后能,因为宫长血是妖,不是人,可顾少言是实实在在的人类修士。
宫长血眼眸微眯,闪过凌厉之色,“阿淮如此关心他?”
谢淮:“……”
谢淮:“没有,我只是可惜,可惜二师兄这么好一个人,被你逼的自残了。”
宫长血不觉不妥,“若是对自己不狠毒,他日面敌,如何狠心?为师是在好心帮他。”
不,你这是在害他,想他成为像你一样的死变态。
谢淮抿了抿唇,只敢在心底默默吐槽,没有把想法说出来。
宫长血忽然将他提起来,像拎鸡仔似的,转了个方向,对准自己,手指轻而易举把谢淮腰封抽出来,扒下谢淮的亵裤。
“阿淮给自己上药了吗?”
谢淮一激灵,抓住他的大手,不让他扯裤子,咬牙羞愤道:“上过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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