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宫长血短促一笑。
谢淮:“……”
宫长血:“阿淮觉得梦魔如何?”
谢淮:“很好。”
宫长血又问:“有多好?”
语气不自觉染上了一丝冰冷。
谢淮:“……”
要是说错了,梦魔恐怕就危险了,谢淮无奈顺毛,“没有师尊好,师尊对弟子最好。”
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宫长血心情稍显愉悦,冰雪消融。
“可为师对你这般好,你为何还要走。”
谢淮暗道敢情在这等着我呢,就是为了说这个吧?
从系统那里得知,宫长血其实已经猜到了大半,系统解释说并非它透露出卖,它只是起到了一个验证的作用。
谢淮无语,要怪就怪自己马脚太多,宫长血不是蠢货,猜到了大半。
终于可以摊牌了,谢淮神色认真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总归是要离开的。”
“你不要……”
谢淮刚想劝宫长血放下他,不要那么偏执,猝不及防,宫长血将他压在身下,一双眸子猩红,涌动着情动与悲戚。
宫长血瀑布般的白发垂落,与谢淮的青丝交缠,固执地道:“若是为师不让你走呢?”
他有能力不让谢淮离开,只要他想,没什么不可以。
他甚至可以让这个人,一辈子圈在这间屋子内,只能日日看着自己,雌伏于自己身下,彻底成为他的所有物。
谢淮知道宫长血想做什么,怒火燃上心头,“不行,要是真这样做了,我恨你一辈子。”
宫长血笑了一声,听起来令人寒毛倒竖,“恨?为师以为,至少比不爱要好,况且是一辈子那样长,若能得到阿淮的恨,也不错。”
宫长血这是爱而不得疯了,连恨都开始觉得好了。
谢淮偏过头去,头疼得厉害。
这一幕落在宫长血眼里,便是讨厌他,刺痛他的心脏。
宫长血捏住谢淮的下颌骨,掰过他的脸,强迫谢淮注视着他的眼眸,眉心痛楚,“为师就让你这么不愿?”
谢淮不愿纠缠,正想说:“我想睡觉了,师尊离开吧。”
人情还了,他不欠宫长血什么。
可话到嘴边,胸腔里一股气血在翻涌,喉头涌上腥甜,谢淮攀着床沿,将血吐在了地板上。
冷汗直冒,虚弱得像是张白纸,都快赶上他三师兄了。
宫长血的痛楚怨愤化作了担忧,满眼都是心疼,将谢淮扶起来。
谢淮倒是习惯了,一回生二回熟,吐血吐了两回,也就没啥好震惊的。
唇角渗血,谢淮面色平淡地问宫长血,“师尊有帕子吗?”
他想擦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