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應該做得很對。
此舉勝過萬語千言。
時無雙狡黠的笑彎了眼睛,「師父~徒兒有個小小的心愿,可否滿足徒兒?」
「嗯?」百里滄溟嗓音微啞,輕哼出一個性感的鼻音。
時無雙唇角上翹,「就是——」
她湊到他的耳邊,低聲呢喃,輕柔繾綣,一字一頓道:「徒、兒、想、要、以、下、犯、上~」
「……胡鬧!」好半天,百里滄溟才憋出兩個字來。
師尊看似面色冷冰冰的,耳朵卻紅得幾欲滴血,這副禁慾的模樣,落到時無雙眼中,分外誘人。
她笑嘻嘻的,抬手去扯百里滄溟的腰帶,口吻帶著幾分誘哄的寵溺,「好,徒兒這就胡鬧。」
「……胡鬧。」
……
胡鬧的徒兒和嘴上拒絕實際縱容的師尊,最終還是在萬眾矚目下,結為了道侶。
拿下高嶺之花的時無雙,也就此聞名於世,幾乎轟動了整個修真界。
日子和從前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時無雙越發了解了百里滄溟的性子。
比如,他說胡鬧的時候,另一個含義是:要。
花開花落年復年,蒼雪峰風景依舊,千萬年不曾改變過,白雪皚皚,冰雪世界純白而聖潔。
時無雙坐在檐下,托著腮望著外頭淅淅瀝瀝的小雪,又扭頭看了看身側正提筆落字的百里滄溟,笑嘻嘻的蹭了過去,抱住他,巴巴道:「師父~你看外面下雪了。」
「嗯,好看。」他停下手上動作,偏頭看了過來,卻並非在看屋外的雪,而是落在她的臉上。
時無雙把玩著百里滄溟微涼順滑的髮絲,慢悠悠出聲:「師父,你知道嗎?民間有個說法——」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想要吊起百里滄溟的胃口。
他如她所想的那樣,定定望著她,目光專注萬分,仿佛天地間只能看見她一人。
時無雙被他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勾得心痒痒,忍不住傾身過去,捧住他的臉,落下重重一吻。
百里滄溟面上泄出一絲窘態,耳朵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眼底卻帶著濃濃的笑意和沉甸甸的情意,維持著面無表情的模樣,「胡鬧。」
時無雙無賴的去戳他的臉,繼續道:「民間有個說法,下雪天有情人一起出遊不打傘,便能——同淋雪,共白頭。」
百里滄溟心念一動,身體快思想一步,已經攬著她站了起來,冷冷淡淡道:「下雪了,無雙可想出去欣賞一番雪景?為師陪你。」
他總是這樣,嘴硬,行動上卻絲毫不馬虎。
時無雙樂不可支,笑倒在百里滄溟懷中。
「嗯?可是我不想出去,在屋裡也能看雪。」她無辜的眨眨眼,歪著腦袋看他。
百里滄溟沉默著和她對視。
最終,還是在她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好。」
他總是無條件縱容著她,將委屈和憋悶獨自一人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