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聲巨響,震得這座將軍府晃了晃,朔城侯厲喝道:「發生什麼事情?」
「報報報侯爺,有人......有人炸毀了彈藥庫!我們的人全部死了。」進來的人稟告道,朔城侯差點氣得吐血,那裡有幾十斤///火///藥///。
朔城侯怒視謝沅翊,「是你乾的!你這///婊///子養的賤貨!」
///婊///子養的賤貨
謝沅翊冷笑一聲,你敢如此罵我母妃,也就是你們口中的漠北公主,凝公主。
「你笑什麼?」朔城侯察覺到謝沅翊的變化,他看清楚面前的紅衣女子,尤其是這雙冷而淡的眸子,如冬日之風,讓人生畏,「你不是雲小姐,你這雙眼睛我很眼熟。你是.......六殿下?」
謝沅翊陰冷地笑了笑,紅色的衣裙瞬間撕裂,一身淡紫色的長袍出現在眾人眼裡。她臉上過著一縷淡笑,風輕雲淡,溫文儒雅。她語氣溫和,「好久不見,朔城侯。」
「六殿下,你這是要做什麼?」朔城侯顯然沒搞清楚狀況。
「做什麼?」謝沅翊覺得這個問題很愚蠢,她笑容一收,她舔了舔唇畔,輕輕吐出一句,「殺你啊!」
「你瘋了嗎?六殿下,我是來幫你的。漠北王也是。」
「哈哈哈!」謝沅翊笑了笑,帶著一絲戲謔,她打開摺扇,裡面瞬間風起雲湧。她厲聲呵斥道:「幫我?赫連副帥,朔城侯,我謝氏皇族的家事,何時由一個北蠻子定了。嗯?!」
「謝沅翊,北蠻子!你身體裡流著我漠北王族的血!」
「朔城侯,我跟你們不是一路人。我身上流著謝氏皇族的血,皇族之血。」謝沅翊雙手張開,向所有人炫耀道:「你覺得現在這個形勢像不像八年前的形勢?除了你們沒有踏進上京城以外。」
朔城侯這才發現,似乎很像。
八年前,同樣是漠北王襲擊雍城,拖住雍城公主回城。而他們趁著謝氏皇族內亂之時,他和慕容凉潛入上京城,發動叛亂
「我告訴你,是本殿親手寫信給我那愚蠢的舅舅,漠北王慕容曄。我以我要太子位,許他謝朝攝政王之位。再是親情感化,舅甥情深。十八年都沒見過面,何來的感情,我想想我都覺得噁心,我怎麼可以如此矯情,寫那種令人作嘔的話。」
「呵!但凡慕容曄有我母妃一點的聰慧,或者少一點野心,都不會被裡面的華麗辭藻所蠱惑,便不會南下,葬送十萬漠北王軍,哈哈哈哈。」
謝沅翊的笑聲,令朔城侯頭皮發麻
謝沅翊不屑一顧地說道,「至於你,我即將回京,朝臣之中,自然認為我好控制,想要扶我做太子,討好兩位姑姑的朝臣,自會舉薦你。你勝了,慕容曄就覺得機會大一點。你若是敗了,西南道的秋霽會殺了你。」
若是謝沅翊不跟他說,他還沾沾自喜
他難以想像,這十八歲少年體內蘊藏著一個惡魔,將親情化作誘餌,將谷欠望化作武器。將朝臣之間的爾虞我詐,作為借勢東風,引自己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