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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願說出樓栩之名,令那行正若清風的男子徒添禍端來。

「妾身嘴饞得慌,在府中憋得久了,便擅自離了府……」溫玉儀恭然跪落而下,頓覺自己許要受罰,「未經大人之允,妾身有失禮數。」

雙膝還未著地,她已被面前這道冷似孤月的身影扶起。

油紙被收拾了走,唯有微許糕點殘屑遺留於桌上。

「才知王妃喜愛棗泥糕,本王慚愧,」他溫和地扶她

坐回椅凳,薄唇噙著淡淡笑意,眸色又深了些,「是城南哪間糕點鋪,回頭與下人說。」

「本王將那肆鋪盤下,此後王妃不必偷偷解饞,可光明正大品嘗。」

「妾身受寵若驚,配不上大人這般厚愛。」他竟未降罰,也未再多問話,她雲裡霧裡,只道是勉強矇混而過。

正於此刻,熱好的膳餚被擺上桌,楚扶晏仍舊談笑自如,對她噓寒問暖:「你來了府邸已有半月之時,本王還不甚知曉王妃所喜,這菜餚是否合意。」

她端直著身,難以推敲他話外之語,只能按著規矩卑順而答:「對於一日三餐,妾身未有何講究,能飽腹便可,未曾在意喜好。」

「那就繼續以本王的喜好來。」停頓之際落下一聲輕嘆,身旁冷寂之影執起碗筷,眸光微冷,暈染開了一層氤氳之色。

「動筷吧,不然飯菜又要涼了。」

屋內氣氛和緩,倒是未有所料的那般不安,他似乎是真就來此想與她用一頓膳……

溫玉儀這才敢將他窺睨。

玉顏泛寒,眸底藏有淺淺陰翳,覆蓋住的似是不易察覺的疲倦。

投壺休止之時,他曾言耽擱了時辰,因那朝政未理而不得入眠。

此時看來,他好似已有幾個日夜未眠。

心上忐忑漸漸褪去,溫玉儀默然許久,輕聲問道:「大人愁顏不展,是因何事而憂?」

「若說是朝政,你敢幹涉?」他回得極為淡漠,頗有興致地朝她望來。

「妾身定當不敢。」她聞言心顫,恭順得再不敢言語。

女子干政最是讓朝廷忌諱,他這一番試探,是在探她的膽量。

姝色垂目不言,楚扶晏視若無睹,薄唇一啟:「北境屺遼派兵圍了我朝一座城池,欲宣戰以示國威,我朝應當如何回敬?」

「晟陵雖是一方小國,但處北境要塞,是屺遼攻城的必經之處。拉攏其勢,能守城邑,使得屺遼暫不敢來犯……」他隨之冷笑,沉聲再道。

「此為上計。」

清眸悠緩上抬,他緊接著言道,眼底淌過一絲輕蔑:「只是那晟陵使臣赫連岐膽小怕事,不願與我朝結好,怕得罪屺遼,又不得我朝庇護。」

「晟陵不願牽扯其中,唯恐將來孤立無援,被滅於亂世下。」

這幾許深藏雙眸底端的不屑,與她曾望見的皆有所不同,是不見底的深淵透出的隱隱殺意。

她雖不懂朝堂政事,也知這個赫連岐是真將他惹了怒。

溫玉儀莞爾柔笑,淡然回言:「那赫連岐是何許人也,疑神疑鬼的,連大人的話都不信。」

「如此膽怯懦弱之國無用武之地,赫連岐也會有來無回。」寒光中似涌了些鋒芒,他凜然道著,字字清晰,話語帶了涼意。

有來無回……

她聞語稍滯,心沉了沉,覺方才瞧見的殺意是真實存在。

語聲柔潤婉轉,溫玉儀緩慢回道:「大人殺人泄憤,解不了當下之局。」

「你可有高見?」他目色薄冷,試探般再問。

似有若無的壓迫令她幾近不自在,直覺告知著,不論如何,她都不可再接此話。

見茶盞將空,她輕抬玉指,為他斟上了茶:「妾身未見過赫連岐,不知其人,也不懂朝務,無法替大人分這一憂。」

楚扶晏繼續夾起菜餚,冷意似退散了。

「是本王病急亂投醫了,用膳吧。」

夜色漆黑如墨,唯剩明月當空,院落中的燈盞似有所破損,閃著忽明忽暗的光。

這道冷峻身姿離了偏院,四周高牆環繞的一方居所歸於寧靜。

恭送走了這位喜怒難辨的大人,溫玉儀面色微緩,悄聲對貼身侍婢差遣。

第16章

「剪雪,你去探問一下,在這王府之中,可曾有女子被困於暗房內,大人藏之念之,常去望上幾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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