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向你求婚,你在這裡說什麼奇怪的事情。」白卻從他懷裡站起來,「別逼我弄你。」
休洛斯靠在椅背上,輕笑:「臉皮怎麼變薄了,老公。」
方才的浪漫頓時變得無影無蹤,白卻忍無可忍地擰了擰他的環,休洛斯彎腰喘了兩聲,又一把將白卻拉回來,這一次力氣更大,白卻被他拉倒在地上,休洛斯抵著他的額頭,呼吸急促:「我忍不住了……」
仿若烈焰燃燒般的氣味傳到白卻鼻尖,他若有所思地盯著休洛斯隱忍的紅瞳,手伸到後面。
……休洛斯。
還是這麼能瀏。
他扶住休洛斯的腰,道:「這是在外面哦。」
還有一群海鯨獸。
「沒關係。」休洛斯俯下身去咬他的耳朵,「在你拿著戒指對我說話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對你了。」
雄子任由他吻了好一會兒。炙熱的氣息從耳朵一直流連到眼睛、脖頸,休洛斯偏著頭,緩慢地舔舐白卻突出的喉結。
白卻任由他舔,手指始終緩慢地撫摸著休洛斯後頸的皮膚,像在撫摸一隻豢養的野獸。
他的力度不輕不重,指尖時不時蹭過腺體,卻只是曖昧的撩撥。休洛斯被摸得很舒服,坐在白卻的大腿上,含住他的喉結吮吸。
白卻始終不動聲色,如果不是雄性的氣味越來越濃,休洛斯差點以為白卻沒有興趣了。
直到休洛斯自己被白卻的氣味刺激了出來,白卻才慢條斯理地捏住他的後頸皮:「雌君,真是好亂啊。」
他腰身用力,轉眼間便輕而易舉地調轉了體位,因為剛剛的舉動,雌蟲此時正微微喘氣,晦澀的紅瞳矇上一層水汽,有些渙散,眼尾也飛上一層微紅,融化了那過於凌厲的眉眼。
白卻捏著休洛斯的下巴,居高臨下地欣賞了一會兒他的表情,直到休洛斯將要回過神來時,低下頭,在一瞬間探出犬牙刺入雌蟲柔軟的腺體。
「呃——」
柔軟的長髮落在休洛斯肩窩,然而標記卻顯得霸道蠻橫。
雌蟲低沉的申吟也沒能讓白卻停下動作,他將高濃度的信息素迅速注入進去,便抬起頭,用手背抹了抹嘴,右腿卡在休洛斯腿之間將其分開,俯下身,吻住了休洛斯的唇,去咬那顆覬覦已久的唇珠。
……
白卻的衣服被休洛斯不小心給撕了,雌蟲抓著他的後背,卻只是留下淡淡的抓痕。
與之相反的是休洛斯。白卻這時的風格往往和平日裡懶散的樣子大相逕庭,尤其當休洛斯故意去逗弄他之後,總是會不可收拾。
偏偏休洛斯喜歡這樣,又不肯輕易認輸,一有機會便去捏白卻微微紅潤的臉,道:「真漂亮。」
白卻也懶得和他計較,偶爾用臉去蹭休洛斯的手心,用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對方,然後對休洛斯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休洛斯被他親吻脖頸,抽空掃了一圈,「真的變深了一點。」
「……哼。」白卻有些不悅地咬了他一口,「都是因為你,不可以不喜歡。」
休洛斯悶悶地笑了,「當然喜歡。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
白卻:「這還差不多。」
他脖頸間的吊墜晃來晃去,那上面綴著一顆粉色的眼球,和休洛斯親手雕刻的小金魚。
休洛斯拿起小金魚,送到白卻唇邊,白卻掀開眼皮盯了他片刻,便張開唇叼起小金魚,睫羽下,目光侵略性十足地望向他,休洛斯心中發顫,更加不可收拾。
…
白卻將海鯨獸送來的另一個盒子在休洛斯面前打開,裡面是一串流光溢彩的……
眼珠。
「好看嗎?」白卻說,「這些天特意收集來的。送給你,做訂婚禮物。」
休洛斯頓了頓。
他從前以為白卻會被他的癖好嚇到,甚至會因此而嫌棄他,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
白卻一直有好好地記住他的喜好,並且從來沒有像其他蟲一樣,害怕他,或者厭惡他。
休洛斯習慣了被他蟲嫌厭,也不覺得那有什麼。但白卻比世界上任何存在都特殊,以至於休洛斯逐漸無法不去在意他的看法,又常常因為白卻對他的偏愛而感到卑劣的愉悅。
他撥了撥這些眼珠,的確很漂亮,放在以前休洛斯肯定會愛不釋手,但現在身邊靠著白卻,一切東西都有些不夠看了。他只是鄭重地收下來,揉了揉白卻的腦袋:「喜歡,我會好好收藏起來,就放在展覽室。」
他的聲音還有幾分嘶啞,白卻靠著休洛斯肩頭,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休洛斯看見眼球的反應沒有看見戒指的大,但休洛斯喜歡就好,他打了個哈欠:「唔,想睡覺……」
「睡吧,」休洛斯拍著他的後背,讓他窩在自己柔軟的孕肚上,靠得更舒服一點,「我會守著你。」
明天就要啟航去教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