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蟲一起抬起頭看過去,說話的是蒙莫朗西家主,這個粗老雌們兒此時看上去快碎了。
「我總感覺有哪裡不對……」他嘴唇顫抖著,「難道不應該是……不應該是阿爾克謝把銀淞皇子……這樣那樣嗎?」
他說出了在場每一隻雌蟲的心聲。
沒蟲會覺得阿爾克謝會屈居蟲下,甚至就連暫時和阿爾克謝站在同一陣營的藍野和烏回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的話……
看見阿爾克謝……
等等……?
藍野忽然捂著頭,臉色變得嚴肅:「你們想得起來剛剛的場景嗎?」
烏回鬧了個紅臉:「想那玩意兒做什——」
話還沒說完,他也神情凝重地停頓住。
伊桑和蒙莫朗西家主也閉上眼睛回想,又同時睜開眼,訝異地對視。
「為什麼剛剛的場面都想不起來了?」伊桑驚訝道,「我只記得一些印象,具體的畫面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現在回想起來,關於阿爾克謝的臉和身體,都像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馬賽克。
「是精神暗示。」藍野很快想到關鍵,「小白的精神暗示很強,能讓蟲忘記一些東西。」
蒙莫朗西家主震驚到呼吸急促:「可我們都是S級雌蟲,並沒有感覺到異常——」
「有史以來最高等級的超S級雄蟲嗎,」伊桑神情複雜地喃喃自語,「就連阿爾克謝都……」
如果是這樣,看來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
能控制住阿爾克謝,還輕輕鬆鬆地給幾位高等級雌蟲下達精神暗示。這樣的手段,確實只有他最適合當蟲皇,就算是阿爾克謝想顛覆他,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
伊桑朝著兩位皇子行禮,「能源已經送達,我想我們該回去復命了。」
蒙莫朗西家主似乎還在夢中,一直反覆喃喃著「怎麼會這樣」,一直到被伊桑拉走。
「所以這就是小白和蟲後的計劃嗎……」
藍野和烏回對視一眼,皆不忍直視地捂住了頭。
這也太亂來了!
他們以後還怎麼嚴肅地直視阿爾克謝啊!
*
「他們走了。」
等幾蟲走遠後,休洛斯略微施力,手腕上的紅綢「撕拉」一聲裂開。
身上一股大力傳來,白卻被休洛斯掐住脖子摁倒在床榻里。
休洛斯居高臨下,表情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手背拍了拍白卻美麗的臉:「我剛剛的演技怎麼樣,皇子殿下?」
白卻被掐住要害也不慌不忙,反倒若有所思地注視他,道:「你再說一遍那個。」
「哪個?」休洛斯眯起眼睛。
「就那個,」白卻眨眨眼,清了清嗓子,嘴角帶上弧度:
「雄主~有蟲~~」
休洛斯:「……」
他抬起手彈了一下白卻的腦門。
「整整三天三夜,」休洛斯又好氣又好笑,「就是為了這麼個目的?你如果想討好那群貴族,我去把他們打服就好,為什麼要瞞著我?」
「誒,你怎麼能說這麼可怕的話,休洛斯。」白卻抱怨道,「你還是只孕雌,怎麼能做打打殺殺這麼血腥的事嘛。」
「少撒嬌。」
休洛斯捏住他下巴,低下頭,距離近到彼此呼吸相聞,那雙赤紅豎瞳中浸發出危險的意味。
「下次再敢不打招呼做壞事,我就把你綁在床上,當著你雌父雄父的面強鹼你。」
白卻直直地看著他,指尖勾了勾他的頸環,「休洛斯,不可以這麼對我哦。」
休洛斯捏住他不安分的手:「你撒嬌也沒用哦。」
白卻:「……」
居然學他說話,休洛斯實在是太過分了。
「那你想怎麼樣,揍我,懲罰我?」白卻動了動身體,索性閉上眼睛躺平,「來吧,我不還手,你平時怎麼看不慣我的,今天就打回來吧。我肯定不記仇。」
休洛斯:「……」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雄蟲面容上,像是野獸蟄伏的氣息。良久,休洛斯盯著這隻雄蟲,伸手——捏了捏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