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閱完資料後,不光是直播間討論得熱火朝天,在場的嘉賓里,有幾位的臉色都變得有幾分古怪。
本就面色恍惚的辛拉在拿到最後一份病歷材料時,呼吸一停,指尖下意識地抽搐了一下。
勞森連忙問:「您怎麼了?」
「沒怎麼。」辛拉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掩飾自己的失態。
一旁的水木遼也是面色凝重,眉頭緊鎖,反覆地翻閱著這些資料。
諾維奇則是一邊翻一邊笑,最後甚至控制不住地笑出了聲。
【怎麼感覺這些病蟲都有原型的樣子。】
【高大的雌蟲幽靈真實身份該不會是……】
【別說了,直播間不會被封吧】
要說在場最冷靜的,除了摸不著頭腦的多寧等蟲,還要屬白卻和休洛斯了。
休洛斯聽見白卻湊過來問了一聲:「你第二輪的任務是什麼?」
「你覺得呢。」
休洛斯的手掌在他的後背緩緩摩挲,柔滑的肌膚如絲綢般讓蟲停不下動作。休洛斯有種掐住這隻雄蟲的喉嚨,讓他露出恐懼表情的衝動,這樣白卻就會乖乖待在自己身邊,哪怕是裝出來的。
寬大的手掌離雄蟲的脖頸不過幾寸的距離,白卻像是沒有感受到危險似的,扯著休洛斯的衣領,毫不在意地說道:「和你有關係。」
白卻第二輪的任務是:阻止病蟲休洛斯進入醫院的太平間搜尋「那位」的線索。
他猜測休洛斯的任務和太平間有關。
「嗯。我的也是。」
休洛斯盯著他,目光恍若深情,指背蹭著他的臉頰,如同柳絮般輕柔的觸感。
【哦哦哦這對在幹什麼!】
【一眨眼就和好了?這是在調情吧?】
【能看到他們在這裡幹壞事嗎[羞澀]]】
【光明正大調戲雄主,真是只壞雌蟲啊[讓我看看]】
白卻定定地與休洛斯對視。
那隻炙熱的手在勾入衣擺前,陡然被掐住。
「過分了。」白卻略微眯起眼睛。
他腰間別著一把粒子微型發射器,妥妥的危險違禁品,一掏出來這節目也不用上了。
休洛斯的手被攥著,白卻另一隻手同樣伸向他。
【哇,白卻報復回去了】
【好了確定就是調情】
【眼瞎了,就說這對這麼甜,怎麼可能會鬧矛盾】
白卻果然在休洛斯腰間摸到了一把槍。
抬起頭,和休洛斯含著笑意的視線對視。
「做任務去嗎?」休洛斯狀似無奈地勾了勾唇。
「走吧。」白卻收回手,點頭。
在直播間的注視下,其他蟲也不好說什麼,各懷心事地分散開。
還是賀秋站在原地思索一會,發現了不對勁,他再次打開遊戲手環,在垃圾箱裡翻到了已被填寫完成的問卷。
「這個問卷是什麼時候發布的?」賀秋低聲問旁邊一直跟著自己的諾維奇。
「不知道。」諾維奇聳肩,看著前面白卻和休洛斯的背影,咧開嘴笑了笑:「玩遊戲的嘛,在乎那麼多幹嘛?」
第二階段的總任務是找到幾名重要npc,其中一名被恐怖分子炸傷的議員。恰好就是白卻和賀秋之前看到被推進重症病房的膠囊艙里的蟲物。
在從好幾位重要npc手中要來了線索,還被各種突然暴起的npc舉著針管追,最後的終點來到了太平間。
直播間的觀眾大多數都聚集到了白卻這一組,無他,別的組都在不明緣由的擺爛,只有這一組勢如破竹。
這一副本的難度設置很低,以至於線索搜集到一半,大多數蟲都能推測出背景故事。
有網友很快開起了線索帖:
【整合一下目前的線索,這個故事線大概是這樣的,我們可以將故事的主角(劇本中的雌蟲幽魂)稱為將軍先生。
在故事的開頭,將軍已經死了,只剩下他的靈魂在醫院遊蕩,這代表著他生前有很重的怨念。結合他會每晚殺蟲的事跡來看,醫院一定有害死他的蟲。
故事前推,在將軍受傷住院的這段時間,醫院中出現的關鍵角色有精神科護士(白卻)、同住的精神科病蟲(休洛斯)、同樣受傷的戰友、掌管著重要職責的護士長、和一起住進來的信息素學科學家病蟲。】
【根據信息素科學家的個蟲背景能夠推斷出,他和白卻扮演的護士之間有微妙的情感關係。加上之前爆出過蟲體實驗的醜聞,結合他在醫院裡空白的病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