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卻走出房間,外面的賀秋找他找了半天,臉色有幾分著急,轉回身看見他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你剛剛去哪兒了。」賀秋拿手上的資料本輕輕敲了一下白卻的肩膀,「我還以為你被這裡的npc抓走了。」
白卻揉揉肩膀,無辜地看著他,「我剛剛隨便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睡了一覺,抱歉。」
「沒關係。」
賀秋上下打量他,見他沒事,只是眉眼睏倦,眼皮周圍的深色更為明顯,突然問:「你眼睛這裡原來真的是黑眼圈,不是煙燻妝?」
白卻:「……」
白卻懶得解釋了:「不是黑眼圈,就是煙燻妝,我超級愛化妝的,還喜歡說自己是偽素顏,是的我就是這麼裝。」
賀秋目光移開:「……咳,其實我沒有不相信的意思,我們那邊的孩子要高強度刷十幾年的試卷,或多或少都有點黑眼圈。」
白卻沒吭聲。賀秋便舉起手裡的資料本,頁尾做著特殊標識,他眼尾的淚痣隨著笑意生動起來:「看我找到了什麼?第一個線索,被我們找到了。」
「這是你一個找到的。」
「我們是隊友,當然是一起找到的。」賀秋說,「你不想和你雌君燭光晚餐嗎?聽說會有很多沿海的特色食物哦。」
白卻頓了頓:「那謝謝你了。」
「沒關係……」賀秋沒說完,後面就傳來一道厚重的靴底踏地聲,隨著一聲略有些熟悉的:「喂,前面兩只雄蟲,在那兒說什麼呢?」
穿著一身棕色工蟲制服,襯衫大大敞開露出大半胸膛的諾維奇大踏步走了過來。
賀秋的表情有點僵住,白卻瞥他一眼,扯著他胳膊拉到自己身後。
「嘖。」諾維奇見狀有點不滿,「喂,那只白頭髮的……」
「是銀頭髮。」賀秋忍不住替白卻說。
「哦,銀頭髮,」諾維奇從善如流,「和黑頭髮,要不要一起組隊?」
「現在還沒說要組隊吧?」賀秋皺著眉,「第一個任務都還沒完成。」
「既然有組隊玩法,自然就可以一直組隊。」諾維奇不屑地哼了一聲。
白卻:「你覺得這裡有蟲想和你組隊嗎?」
「為什麼沒有?」諾維奇十分聰明,「只要你雌君答應和我組隊,你就會和我一起組隊。」
「說得好,但我雌君不會和你組隊。」
「……」諾維奇有點惱怒,「你非得護著賀秋?」
「什麼叫我護他?你要打他嗎。」
白卻回頭看了眼賀秋,賀秋一直抿著嘴,這時呼出一口氣,手掌摁在白卻的肩膀上,往前走了半步站出去:「諾維奇,剛剛好,我們談談。」
諾維奇眼睛一亮,「正好,我也有這個意思。」
「小白,要一起走嗎?」賀秋說,「我們去找你雌君。」
白卻看看高大粗魯、一身工蟲裝扮的諾維奇,又看看沉靜文秀的賀秋:「好。」
見休洛斯和珀金的位置正在靠近,沒有異常,白卻跟在賀秋和諾維奇身邊,緩步走著,聽他們說話。
賀秋分析著:「這是一位叫謝爾的雌蟲先生的病曆本,記載的是他嚴重精神暴亂的治療過程。只有重要蟲物的治療記錄也會被記錄在實體病曆本上,基本可以肯定他的身份等級不低,說不定是這一次密室劇情中的核心蟲物。」
他看了看其餘兩蟲,將病曆本遞出去:「你們覺得呢?」
白卻看著身上的裝扮:「這位謝爾先生……該不會是我負責的病蟲吧。」
諾維奇瞥了他一眼,「嘖,你咋穿成這樣,怪不正經的。」
白卻:「賀秋穿得就很正經嗎?」
賀秋莫名被cue,連忙扭過頭,但還是看到諾維奇轉過來,眼珠發亮,像是狼看見肉似的上下掃射著他的裝扮:「好看,特別好看。我這次的身份是突然發病的臨時工,我不要別的醫生,我就要你給我扎針。」
賀秋忍不住說:「我是法醫。」
諾維奇一點也不尷尬,臉皮很厚地說:「法醫怎麼了?這麼漂亮的醫生,誰捨得不聲不響躺在解剖台上,老子死了都要詐屍。」
「你這叫醫鬧。」賀秋一臉嚴肅,但耳朵都紅了。
「屍體哪有醫鬧的?那叫法醫技術好,還沒下刀就能下班了。」
「胡說。」
「……」白卻聽他們說話有種想安眠的衝動。
……
另一邊,休洛斯和珀金一起找到了幾份線索,掃描進附近的檢測儀,卻顯示都不是初始線索。
「該不會是被別蟲先拿走了吧。」珀金有些不高興,休洛斯翻閱完手裡的資料,一言不發。
在路上,他們還遇見了其他的蟲,這些蟲一一向珀金行禮後,都加入了他的隊伍。
珀金十分好勝,對遊戲有很強的參與感,玩著玩著就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自顧自走向另外一個門診室,又去尋找下一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