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腦子!怎麼還不把那些記憶還回來!
他不要頂著十八歲的身體和記憶就生「蛋」啊!
「要不我們一起研究下?」白卻琢磨著。
「……嗯。」
休洛斯點頭,今天他乖到有些過分了,甚至到了「老實」的程度,白卻懷疑地看了他兩眼,又收穫了他側過頭,有些拽拽的語氣:「幹什麼。」
……看來是沒有問題了。
接下來的幾天,白卻和休洛斯臨時學習了很多相關的專業知識,雖然並不是真正的蛋,但生下來的原理其實也差不多。
休洛斯甚至無法出門,因為只要一出門,所有蟲都知道他要生了。
之後全世界都會知道他生的是個空蛋,而他竟然丟臉地因為一個精神暴亂就假孕了。這讓他的臉往哪兒放?
隨後休洛斯也得知,是體內這顆蛹繭一直在掠奪自己的營養,加劇了精神暴亂,才讓他返回到現在十八歲的狀態。
而現在,為了遵循醫囑,白卻不能為他提供營養,休洛斯一開始還能忍受,但後面又有些受不了了。
他總是半夜醒來,面對著一個鼓起的肚子。他撫摸著腹部,那裡面沒有他的蟲崽,只有一個汲取他營養的真正的「怪物」。
不知為何,他急劇地「餓」了起來。
這一次的「餓」感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尤其是肚子裡還有另外一個東西在消耗他的能量。
而這一切白卻都不知道。
在他的視角里,休洛斯安靜了很多,「乖巧」了很多,總是時不時就盯著自己,說話也不再那麼嗆。
他覺得有點意思,不過也沒有細想。
某天早晨,休洛斯突然在餐桌上就開始裝作無意地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他等了一會兒,白卻只是動作停滯了一瞬間,而後仍然在吃東西,很淡定,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沒有任何反應。
這讓休洛斯牙齒都要暗暗咬碎了。
但他再次蟄伏起來,裝作很平常地把掉落在地上的筷子撿起來,起身時手指放在雄蟲褲子中間。
白卻瞥了他一眼:「……你幹什麼呢。」
休洛斯的眼睛垂下,見還是沒什麼反應,似笑非笑收回手道:「沒什麼,雄主。」
「你最近很奇怪啊。」白卻說,「有什麼瞞著我嗎。」
「當然沒有。」
以休洛斯現在的臉皮,他當然不可能讓白卻知道他到底有多餓,隨便搪塞過去,還給白卻夾菜,假惺惺地說:「作為提供營養的雄蟲,多吃點。」
「……」白卻覺得怪怪的,但還是吃掉了休洛斯餵來的蔬菜,「這裡的餐食沒你做的好吃。」
「你喜歡?」休洛斯頓了頓,想起白卻這些天沒什麼胃口的樣子,「那我給你做?」
「可以嗎?」白卻有些驚奇地看著他。
「當然沒什麼不行。」休洛斯面不改色,把白卻手裡的飯搶了過來,「不許吃這垃圾了,我去給你做。」
「……」
白卻看著休洛斯走向微型廚房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挑眉。
之後都是休洛斯給白卻做飯。即使是十八歲的小休做出的食物,也十分可口。
休洛斯一手捧著自己的肚子,用另一隻手面色冷酷地做飯,一邊默念:這只不過是他的策略而已。和雄蟲吃得少本身沒有關係。
……和每次做完精神疏導之後白卻送來的吻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關聯。
這隻雄蟲總是用那樣天真單純又無邪的臉,把休洛斯吻得無法自持。
趁著吃飯獲取雄蟲的精神力做不到,休洛斯痛定思痛,再次觀察。
他發現,唯一能夠趁虛而入的,只有白卻睡著的時候。
為了保留住自己那一點微末的尊嚴,休洛斯終於決定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對熟睡的白卻下手。
正在打遊戲的白卻突然感受到旁邊一道存在感極其高的目光。
「怎麼了休洛斯。」他的眼神定在遊戲頁面,問道。
「你今晚什麼時候睡覺?」
休洛斯剛剛洗完澡,靠近時帶來的重量和溫度填滿了白卻的呼吸。
「嗯。很快就睡。」白卻揉了揉眼皮,疲倦地打了個哈欠,「很快的,等我做完日常……」
「我來幫你做。」休洛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