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滿意地點頭。這樣肯定能騙到小休洛斯。
再把浴袍的系帶弄鬆一點,露出大半個光滑的肩頭。
見休洛斯的房門還是緊閉,白卻走上去敲敲門。
「雌君,你的外賣到了。」
「……」
門過了半分鐘才緩緩打開。
休洛斯在門後露出半隻狹長的眼睛,烏黑的發尾還在滴著些細碎的水滴,紅瞳閃爍躲閃。
餘光又忍不住打量這隻雄蟲,被水浸洗過後的五官更加精緻,休洛斯的語氣僵冷。
「什麼外賣?沒點。」
「那不重要。讓我進來嗎?」白卻用腳抵住門,防止他因為害羞或者什麼原因關上。
休洛斯立刻抬頭:「不行!」
「為什麼?」
「……因為,不行就是不行。」休洛斯捏著門板的手收緊,看上去就要被他捏壞了,眉宇壓低,表情又冷又陰沉,「要去的話——去你房間。」
「我沒問題。」
白卻這麼說。實際上還是有點好奇他為什麼這個反應,休洛斯飛速地鑽了出來不讓白卻看房間內部,扯了他胳膊一把,聲音聽上去有點煩躁,「走。」
「你好粗魯哦。」白卻揉了一下胳膊,「我又不是你的犯蟲。」
「……」休洛斯霎時像見到什麼惡鬼似的後退半步。
「我警告你,」休洛斯板起一張還有些稚嫩的俊臉,紅瞳縮起,很兇地說,不要撒嬌。」
耳朵卻紅透了。
白卻愣了一下,在休洛斯轉身時很快掩去嘴角一絲弧度。
這就受不住了嗎。
他跟在休洛斯身後進入自己的房間,用腳輕輕把門帶上。
「噠」的關門聲,讓休洛斯的背影更緊張了,呼吸發緊。
他從沒有和雄蟲在這麼狹小的空間獨處過,也從沒有雄蟲敢這麼靠近他。
休洛斯的睫毛無意識地眨動,嘴唇也抿起,直到白卻走過來,捏住他的下巴把臉掰過去,香氣完全籠罩他,雄子在耳邊曖昧的吐息讓他更深地被浸染。
「洗過澡了是嗎?」
休洛斯垂下眼帘,試圖不落下風,但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做,只以為是氣勢不夠,幾乎是瞪的方式瞧著白卻,說話帶著少年為掩飾緊張而發出的挑釁語氣:
「你也洗了吧?」
這當然是廢話,不過休洛斯青澀得連眼珠都泛紅的樣子讓白卻心情很不錯,鋒利的嘴唇也泛出柔軟好親的色澤,美色當前他並不計較。
「當然。每一次,我都會把自己好好洗乾淨。讓親嗎?」
「洗乾淨」「親」這樣的字眼又把休洛斯偽裝起的冷靜擊粉碎,他發現自己沒辦法聽這隻雄蟲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處於十八歲這個獨特、青春又洶湧澎湃的年紀,白卻的每一句話都讓他覺得這隻雄蟲在勾引他。
「要親就親。」
休洛斯的耳朵和脖頸燒得很紅,蟲紋一直蔓延到後背。他想偏過臉,又猛地想起剛剛在房間里做過的攻略,自己應該表現出主導和遊刃有餘的樣子。
於是在白卻的視角中,原本羞澀的休洛斯突然轉過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一下湊近,又一下抽離,很淺很輕,像是被貓毛毛茸茸撓了一下。
白卻笑了起來,眼眸彎彎,「休洛斯,這可不夠。你以前不是這麼親我的喔。」
哪怕是知道自己和他親過很多次,但真到了這種時候,失去記憶的休洛斯只有心臟在砰砰亂跳胡亂運轉了。連那雙能撕碎機甲的手也軟綿綿使不上力氣,被白卻勾著五指每一根手指細細地把玩。
「我會。」他吞咽著喉結說,自己不清楚說出口的是保證還是狡辯,「我會親。」
他又一次湊近白卻,那雙含著笑意的紫羅蘭色眼睛越來越近,休洛斯惡狠狠閉上眼睛,猛地捧上白卻的臉。
濃郁的雄蟲信息素味道沖得休洛斯頭皮發麻,大腦興奮了起來,重新恢復了無往不利的兇悍,牙齒尖銳得要刺破白卻的唇。
「我現在還厲害嗎?」休洛斯偏偏還睜著眼睛問白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