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星際多少年了還搞嫡庶神教這套,你們星際蟲越活越封建了,歷史真是個大輪迴。
「倒不如說我也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懷孕。」白卻懶散地靠在柱子上,「生下來就再說,生不下來就不用上戶口,不是很省事嗎。」
「……」藍野盯著他半天,突然轉過臉嘆了口氣。
「哎,我就知道。生蟲崽都是雌蟲的事。我就知道那隻雌蟲肯定是被你的臉所欺騙,根本不清楚你的真實性格,根本不知道你有多惡劣,果然,就算是你也不會在意自己蟲崽的死活。」
藍野搖頭嘆氣,已經生出了對那隻被白卻無情欺騙的雌蟲的同情,覺得對方一定是經歷了很多。
和白卻這樣一隻一看就很性.冷淡的雄蟲生活在一起,能懷上蟲崽一定很艱難吧。現在懷蛋期間還要忍受雄主冷漠的態度——
「你到底在腦補什麼,我什麼時候不在乎了。」白卻再次抬起手,藍野連忙捂住額頭。
明明身高接近兩米,比白卻高出一些,表情還是帶著無辜。
「我沒有在想什麼。」
見白卻放下手又懶得理他,藍野立刻整理衣裝,重新恢復成高貴冷艷的模樣,「我會在水蠍座待一段時間,你來給我當導遊吧。」
「不。」白卻拒絕得很果斷,藍野太吵了,他寧願天天費勁地把休洛斯的奶喝完也不願意和藍野長期待在一起。
「好冷漠的態度。不過我不會退縮。」藍野伸出終端,臉上沒什麼表情的時候和白卻如出一轍,「現在,如果還把我當兄弟的話,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
「……」
「?你一臉猶豫是什麼意思!」
*
穿過宴會的喧鬧,休洛斯上到二樓寂靜的角落,推開一扇暗門。
宴會選在公爵家的大宅邸,會為特殊賓客預留出暗門後的隔間。
門被推開,又悄無聲息合上。
原本裝作悠閒地搖晃紅酒杯的朗曼在看見他的一瞬間坐了起來,紅酒潑了出來。
「真的是您……」
朗曼複雜地看著休洛斯冷漠的臉,雖然休洛斯長相變化較大,但當他出現的一瞬間,那熟悉的肅殺氣質,再嗅到他身上隱隱含著侵略性的信息素,朗曼就一下認定,這就是自己曾經的上司,軍情六部的前首領——修羅斯·阿爾克謝元帥。
「是我。」休洛斯上下打量他,「朗曼,你變胖了。」
「您果然沒有死。」
朗曼忽略了休洛斯犀利的一句話評價,朝他標準地敬了一個軍禮,「歡迎回來。」
「軍禮也敬得不標準,手上抬了兩毫米。」休洛斯面無表情地看著桌面上的酒瓶,「喝酒誤事。」
「……」朗曼呼出一口氣,咧著嘴笑,「果然,真的是您。這一次,我總沒有認錯了吧?」
「你也知道你上次認錯了蟲嗎?」休洛斯想到那一茬就忍不住皺眉,「不是還問我為什麼不給你聯繫方式?除了我你還想要誰的聯繫方式?」
朗曼:「……」
這話聽上去怎麼怪怪的。而且這種丟臉的醜事還是別提了吧。
他來不及細細思考,連忙道:「我一定努力調查那隻爛蟲的身份!等找出來之後,把他從腳底板貫穿,吊在路燈上!」
這種方式是阿爾克謝經常用於處理敵蟲的習慣,然而當朗曼說出這種話後,卻看見休洛斯的表情更冷了。
「和你有什麼關係。」休洛斯語氣冷得能掉冰碴子,「管好你自己,與其責怪別蟲,不如多思考自己為什麼這麼蠢。再有下次,被吊上路燈的就是你。」
「……」朗曼一臉莫名地閉上嘴。
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對他這麼殘忍。
「那我不查了?」朗曼小心翼翼地說。
「不行。」休洛斯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必須得查,還得嚴查,最好把他背後的身份背景還有個蟲信息全部給我揪出來。」
「……是。」
朗曼並不知道當天調戲五號房間的十號是自家元帥,陷入沉思。
這麼聽著不是挺恨的嗎,那為什麼不讓我把這蟲吊上路燈。
還是說,首領是想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