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也回來了。
【根據我吃掉的監獄的資料庫,可以確定,叫做十七的雌蟲不只有一隻。】015表示,【加西亞名下的雌奴庫有好些個,而在所有的十七號之中,只有休洛斯和主角受一樣,屬於透明翼蝶族。】
「他們要那些雌奴幹什麼?」白卻手指有節奏地輕敲著扶手,這是他從人類世界遺留下來的習慣,原理就像彈一首鋼琴曲能夠讓情緒冷靜下來。
「我怎麼知道——還有你問什麼我就必須要回答什麼?」琥珀有些惱。
「不然你想讓我在宴會上捅破這件事?」白卻說,「我可不認為加西亞知道後會放你走。」
「你!」琥珀咬著嘴唇,「我下個月手續就可以辦好了,你千萬別和你那個雌君出什麼差錯……」
白卻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琥珀的臉上,稍稍抬起眉梢。
「你為什麼這麼確定我的雌君是冒牌貨?」
「哈?你沒聽懂嗎?」琥珀說,「五號監區的十七號早就被轉移走了,鬼知道他是怎麼頂替這個十七號進來的!說不定還真是邊緣星跑進來的雌蟲罪犯……呃!」
一把薄如蟬翼的短刀以讓蟲無法反應的速度抵住了他脆弱的咽喉。
「你、你!」琥珀睜大眼睛,下意識要叫蟲進來,對上白卻那雙星辰般絢亮的瞳孔後,卻喉嚨哽澀,一個字也喊不出來,只能拼命搖著頭。
感受到危險的雄蟲的尾勾也在這時放了出來,宛如一條長鞭,白卻沒移動,信手向後一抓,精準抓住這條不安分的尾勾,正好捏在痛點,尾勾頹廢地垂了下去。
最後的手段都被抓住了。琥珀心如死灰。
「我問,你答。」白卻手指極穩,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被你轉移走的十七是哪一族的雌蟲?」
「我不、不記得了……」
「嗯?」短刀再次抵進去一小寸。
「我想想!我想想!是——是蝶族!」
「他為什麼被抓進來?」
「因為,因為他是別蟲送給加西亞的禮物。」
和原文都對上了。白卻難辦地蹙眉。
「他的翅膀是什麼顏色?」
「誰能記住這個!」
「那你也別活了。」
「我我我努力想——我想——」琥珀見他眼神淡淡,不像開玩笑,連忙用精神力搜查自己的腦海,終於找出了一點印象。
「我想到了,是黑色的!」琥珀比劃了一下,「當時他的翅膀被拔了出來,我記得碎片是黑色!」
——黑色蝶族。
這隻017和原著主角受描述的透明翅不一樣,而休洛斯才是透明翅。
難道真如015所說,休洛斯確實是主角受,琥珀所做的也不過是前情提要?
畢竟原著本就是大綱文學,多出來一段背景劇情也無可厚非。
「你、可以鬆手了嗎?」琥珀小心翼翼地看著白卻。
說來實在奇怪,只要對著白卻,他的精神力就釋放不出來,更別提悄悄對外求救,甚至連後背都持續不斷地冒著冷汗——一般這種情況出現於高等級向低等級的精神壓迫。
這個想法很快被排除,琥珀歸結於這一切是因為自己實在是太怕死了。
白卻的眼睛盯著他,紫色的瞳孔忽然變成了花朵的形狀。琥珀的腦海變得放空,恍惚地坐在那兒,整個世界裡一切聲色都消弭,只剩下兩只紫色的花朵在旋轉。
這時門口傳來聲響,琥珀眼前一花,眼前的壓迫消失,一隻白毛雄蟲又歪在了對面柔軟的沙發里,眉宇間多了一分疲憊。
琥珀呆呆地摸著自己頭,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雌蟲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雄主,奶糕買回來了。」休洛斯站在他們面前,把奶糕放在桌子上,忽然低頭看向地毯,「這是什麼?」
地毯上躺著一把鋒利的短刀。
白卻面色不變地接過奶糕,說道:「那是琥珀準備給我削蘋果吃的刀。」
琥珀:「……啊?」
白卻瞥了他一眼,「怎麼,你不願意?」
「……」琥珀只覺得脖子上還殘留著一點痛意,忍氣吞聲地撿起地上的短刀,僵硬道,「我不會削蘋果。」
「那就去學。」
琥珀磨牙,礙於白卻的淫威,不得不在盤子裡挑了一隻最圓的蘋果,一邊洗一邊色厲內荏喊道:
「白卻,我告訴你,你別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