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還有你的雌君。」
琥珀又恢復那倨傲的表情,瞥了休洛斯一眼。
這隻雌蟲低著頭沉默地坐在沙發角落,看上去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連雄主被欺負都不敢說一個字,真是窩囊廢。
揮了揮手,身後的保鏢立刻抬了三把椅子上前,三名貴族雄蟲按照三角形的排位一一落座。
雄保會今天來的並不是雪萊,而是幾隻不認識的雌蟲,還有另外一隻老熟蟲,上次怒罵白卻的雄蟲負責蟲。幾隻反間諜警督處的警雌上前,向白卻亮出自己的證件。
「白卻雄子,根據公民實名舉報,您涉嫌與國際暴力組織『太陽石』有所牽連,疑似犯下間諜罪。三名A級以上的雄子閣下決定聯合起訴您,訴求是您離開水蠍座,並在後續的調查中接受應有的勞動改造。」
「不太懂。」白卻坐回沙發上,懶洋洋翹起二郎腿,「一句也聽不懂呢。我只是一隻D等的軍雄,怎麼會和這種恐怖組織扯上關係?」
「沒證據當然不會冤枉你。」
琥珀摸著手指,上上下下打量白卻,如果說來之前他還有幾分慌張,那麼在這麼多蟲撐腰下,面對著這兩個軟弱無力的傢伙,他心裡的石頭早已經落地。琥珀哼道:
「只怕有些雄蟲表面柔弱,背地裡幹些見不得蟲的勾當呢,畢竟,誰知道你一個孤兒,沒有娶雌蟲的這幾年是怎麼繳納起高額單身稅的?」
白卻靠在沙發里沉默了。這在別的蟲看來便是心虛的表現,休洛斯輕微地闔了闔眼瞼。
「我們找到了相關證據。」
警雌點開一份文件,一面虛擬光屏在眾蟲之間升了起來。
「這是約一個星期前,您帶走您的雌君休洛斯時南邊監區的監控錄像。」
「當時,監控受到了不明磁場的影響,導致丟失了部分數據。但經過頂尖專家的恢復,現在能看到一小段當時的錄像。」
光屏上開始播放起這段錄像。一隻銀白色長髮的雄蟲悠悠地站在側門前,那門居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動打開了一條小縫,雄蟲推開門不急不慢地走了進去,身影消失在錄像中,隨後屏幕便徹底黑了下來。
「事後我們進行過調查,那一天的監區的側門緊閉,根本沒有被打開過。再結合後續錄像失蹤、看守對當晚記憶模糊不清,我們只能猜測,是有蟲用特殊手段幫助了白卻雄子。不僅損壞了監控,還給看守下了迷藥。」
白卻挑了挑眉,機械蟲給他端來一杯奶茶,他淺淺喝了一口,慢吞吞道:「所以,我的目的是?」
「你的目的?不就是因為看不慣加西亞,所以要搶走他的雌奴嗎?」紅楓年紀最小,直接道,「琥珀都和我們說了,你嫉妒加西亞的身份地位,見雌蟲就說他……他……陽那個萎!」
「我不是他的雌奴。」休洛斯冷不丁道,「注意言辭,這位雄蟲閣下。」
「哈?」紅楓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這隻身份低下的雌蟲居然敢這麼對他說話??
休洛斯微微抬起頭,額發下的紅眸不帶情緒地盯著他,紅楓嚇得打了一個激靈,連忙轉過臉去。
「這個理由不好聽,」白卻伸出食指晃了晃,「再想一個。」
「不管什麼理由,這是違法犯罪。」琥珀直起身來,「當然,單看這段錄像也不足以說明什麼。不過,我托蟲找到了關鍵的證據。」
保鏢將文件投影到終端上,文件內容讓眾蟲的目光微微凝滯。
「這是一份當初引薦白卻進入N5軍服役的文件。」
琥珀指出,「文件上各種針對白卻的保密條款先不提,你們看看文件末尾的署名——卡馬拉斯·莫林,這是一月前被軍情六部抓獲的,一名隸屬於『太陽石』組織的中間蟲,現在正在帝都監區等待審判。」
休洛斯抬起眼帘,看向白卻,白卻仍然沒什麼表情,身後披著他給扎的低馬尾,長羽般的眉梢下是一雙睏倦又平靜的眼睛。
「所以呢?」他把喝光的奶茶杯子放回托盤,放鬆地斜靠在沙發扶手上,「我之前在帝都求學時和他認識,他是我的朋友,也算老師。這樣的論斷太牽強了。」
「你是說一名恐怖組織的高層和你關係好到他直接引薦你來軍部?未免太可笑了。況且,我們還有證據。」
警雌在示意下,再次拿出一份雌蟲的資料。這名雌蟲長著一雙無情的吊梢眼。
「幾天前,著名跨星企業家尼爾曼和幾名赴會的雌蟲官員死在了他們置辦的豪宅之中,尼爾曼的手被砍了下來,結合其他的線索,疑似殺手『蠍尾』所為。」
「眾所周知,蠍尾長著一頭銀白色的長髮。並且行蹤詭異。」
白卻單手托腮,「你們的意思是,我是蠍尾?」
「當然不。但我們懷疑,在N5軍負責的地界,蠍尾對附近的地形了如指掌,結合這個組織喜歡在各個星際埋伏間諜,而你又曾經是他們高層之一的學生——」警雌頓了頓,琥珀直接把話說了下去。
「而且,你和蠍尾都是蠍族,再加上都是罕見的銀白色變異種。」琥珀犀利地指出,「所以,真相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