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Q。」
柏越:「......」
他看著鍾,簡直如同倒計時一般,分針和秒針重合的一刻,立刻去把小船崽端到臥室,放上床。
船船剛洗漱完換好睡衣,就瞬移到了床上,和舅舅大眼瞪小眼:「幹啥,救救。」
「睡覺。」
小船看了眼鍾,他本就有此意,但這麼一催促,輕鬆感蕩然無存。於是擺擺小手:「下翅寄幾肘。」
然後左右拍拍。
等小崽終於睡熟,柏越起身下去,把床另一側的夏秩抱起來,低聲說:「走了。」
夏秩看這人從傍晚到現在就一直坐立不安,不知道賣的什麼藥,他笑了一下,環住柏越的脖子。
到了客臥,柏越把他扔到柔軟的大床中心,迫不及待地摸摸口袋。黑色眼罩不知什麼時候轉移到睡衣口袋裡來,近似綢緞的材質。
「你偷節目組道具幹什麼?」
「買的。」柏越理直氣壯。
等視線被完全剝奪,夏秩才意識到些什麼,不由泛紅到耳朵尖,小聲問:「鎖門沒有。」
「鎖了。」
「噢。」
完全黑暗的世界裡聽覺就顯得格外敏感,窸窸窣窣的聲音被放大在耳邊,夏秩有點不好意思。
兩人一直處於對視就噼里啪啦,親一下就如烈火燎原的狀態里,沒有玩過什麼花樣。只是簡簡單單一個小眼罩,便足以作為里程碑。
柏越拉開了燈,看著比白天更誘人的場景,眼罩之外的膚色微微泛粉,嘴唇很紅。看了很久,直到夏秩不安地喊他,才輕輕吻了上去:「我從節目上一直想到現在。」
整個過程如同甘醇美酒上頭,從輕微眩暈,到逐漸迷醉,最後理智全拋到九霄外,那根弦徹底斷了。
「夏秩。」柏越低頭看著他,對方因為比較緊張,手總是亂抓頭髮,力道還不小,「明天再和我生氣吧。」
夏秩覺得耳邊很吵,沒注意聽他說了什麼。緊接著忽然手腕上一緊,接著雙手都被拉過頭頂,固定在床頭柜上。掙了幾下沒掙開,模糊中揣測應該是皮帶或者領帶。
熟悉的松柏香壓下來,猛烈得讓夏秩覺得有點陌生,但正漸入佳境,突然停下來,柏越摸摸他的手腕:「原來是光照的,還以為破了。疼嗎?」
「......能不能...閉嘴。」
第二天一早,柏越可謂是相當之殷勤。
夏秩一睜眼就有營養豐盛的早餐獻上,還有一杯果汁,透亮得沒有一絲渣滓沉澱。
他不想動,懶懶地擡了眼皮又蓋回去。
「喝一口。果蔬混合,製作很麻煩的。」
「不..咳。」夏秩嗓子啞得要命,柏越心虛地看向別處。
試了幾次都發不出聲音,夏秩擡起手,腕上的紅痕在白皙的皮膚上極其顯眼。
兩人都沉默一下。柏越誠懇道歉:「對不起,下次再也不這樣了。」
「出。」
「好的。」
柏越把美味早餐和果蔬營養汁留下,伸手撥開夏秩的頭髮,用唇試了一下溫度。然後又給他撥回去,默默轉身離開,筆挺寬闊的背影消失在夏秩的視線里。
夏秩休息了一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感覺美滋滋的。心情好了就開始寬容,覺得其實柏越也沒那麼過分,事情也不是一個人的責任。
唯一不好的就是手腕的痕跡好幾天才消,導致他去學校的圖書館時只能縮著袖子。和趙南森江以北去食堂的時候也一路揣著口袋。
這兩人已經從電視得知了消息,知道自己的偶像被好兄弟拿下了。他們沒發表別的看法,對夏秩的友情超越了一切,無條件支持不是隨便說說。
不過其實仍是有點割裂,雖然吃過幾次飯,但覺得柏越還是個遙遠的虛擬符號,屢次婉拒夏秩讓他們去家裡玩的邀請。
「好吧,反正我還是夏秩。既然不願意去家裡,那下午就出去玩好了。」夏秩說。
趙南森笑嘻嘻的:「我們小夏真好,我們今天去哪裡,叫上以桉一起嗎?」
三人出了食堂,像往常一樣挨著走,江以北拿出手機查了查:「要不還去電玩城吧,今天大學生打折呢。」
「可以,那之後去哪裡。」趙南森忽然想起來,「我同學說后街新開了家很炫的酒吧,你們想試試嗎?」
「不去酒吧。」夏秩和江以北說,他倆都不適應那種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