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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煦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認識了兩輩子,前前後後三十幾年,我還是第一次見阿宓這樣無理取鬧的樣子。」

宓安笑了出來:「你滾。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但拿到了就是機緣,看來要等回京才知道它有什麼用了。」

「你們回不去了。」

遠處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景煦上前一步擋在宓安身前,看向來人。

景煦挑了挑眉:「赫連修齊。」

宓安站在景煦身後悄悄掐了他一把,小聲警告他:「你又擋我前面。」

赫連修齊顯然不想看他們打情罵俏,目光幽深地看向宓安,嘴角僵硬地笑道:「青疏,好久不見。」

上次北夷相見,赫連修齊也對宓安說好久不見,沒等宓安疑惑,景煦也重複了一次那日的話:「青疏也是你叫的?」

「我說過了,我認識青疏時,你還在娘胎里。」赫連修齊緩緩走近,景煦眯起眼睛,正要動手,卻感覺到身後的人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宓安死死盯著赫連修齊腰間的配飾,那是一塊紅瑪瑙雕成的荷花,線條粗糙生硬,可以看出雕刻者技藝生疏,落刀不穩。

那是他初學雕刻時雕成的第一個物件,是他送給祝瀾的拜師禮。

「青疏,不認識我了嗎?」

血紅的瑪瑙落在墨綠的衣袍上,十分俗氣,扎得景煦眼睛生疼:「好醜。」

赫連修齊聽了,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托起了那個掛飾:「昭王殿下,這可是青疏親手雕的。」

景煦嗤笑一聲,顯然不信:「阿宓閉著眼都比這雕得好。」

宓安垂下眼睛,輕聲道:「是我初學時雕成的第一個,送給我師父了。」

景煦盯住了赫連修齊手裡的蓮花,來不及對眼前人就是宓安的師父這件事作出反應,先飛身沖掛飾攻了過去:「我的了。」

赫連修齊側身避開,提劍迎了上去。景煦沒帶武器,宓安抽出腰間的軟劍扔向他,抬手的同時數十根銀針一起飛出,直直射向赫連修齊。

劍花抖出幻影,赫連修齊笑了聲,語帶嘲諷:「青疏,你的武功和暗器都是為師教的,這點功力可傷不了我。」

比之北夷戰場那日,赫連修齊的功力竟是精進了十倍不止,宓安不語,和景煦一前一後攻向赫連修齊。

軟劍不似尋常長劍,景煦慣用的劍招與軟劍不相適,用起來有些吃力,況且顧及到若赫連修齊身死,宓安體內的蠱蟲會立刻消融讓蠱毒蔓延,二人不得不收了幾分力,是以赫連修齊以一敵二遊刃有餘,一劍擋開所有暗器,另一隻手徒手接住了景煦的劍。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拉開了距離,宓安的銀針像落花一般越發密不透風,赫連修齊驚訝下還有些欣慰:「青疏真的青出於藍。」

「收起你這噁心的語氣。」宓安抬手放出更多暗器,與景煦前後夾擊,其中一根針擦過赫連修齊的臉頰,帶出一串血珠。

宓安突然道:「赫連修齊,你是姑師人吧?」

本不擅長的軟劍現在在景煦手裡也逐漸順手起來,赫連修齊專心應對景煦毫無間隙的劍招,無心應答,宓安繼續道:「費盡心思想利用我害死景煦,沒想到瞻前不顧後,直接被昭王殿下滅了國,真是可悲。」

赫連修齊冷冷掃了兩人一眼,長劍一橫擋開景煦,肩膀卻被飛鏢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他看向宓安,後者兩指夾著飛鏢歪了歪頭,笑道:「確實比銀針好用呢。」

原來方才宓安接近他的時候,順手從他腰上摸了兩枚飛鏢,赫連修齊冷笑道:「我可沒教過你偷雞摸狗的功夫。」

景煦嗤笑一聲:「我教的。」

兩人一齊攻向赫連修齊的面門,逼得他連連後退,本來處於下風的赫連修齊看出兩人的不敢殺他,反手一掌拍開景煦,長劍向著宓安刺去。

劍已經到了眼前,宓安卻突然心口一痛,身形停滯,剎那間,景煦拉過宓安的胳膊將他甩了就去,下一刻,漆黑的長劍穿胸而過。

宓安被景煦甩出很遠,塵土飛揚,一瞬間滿目只剩血色,他睜大眼睛看著踉蹌的人,想喊一聲景煦,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景煦的身子只是搖晃了一下,抬手將劍拔了出來,緩緩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就這點本事?」

宓安聽到他的聲音,稍稍放下心來,見景煦提劍繼續向赫連修齊攻去,宓安也將飛鏢射了出去,赫連修齊不屑道:「不自量力。」

他與景煦拉開距離,抬手擋住宓安的暗器,飛鏢突然泄力,直直掉到了地上。赫連修齊高興起來:「蠱蟲起作用了。」

景煦心頭一緊,看向宓安,宓安沖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赫連修齊見宓安終於扛不住他催動的蠱蟲,便專心與景煦打鬥,一招一式都帶著必取他性命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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