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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安掐了他一把,說道:「師父的遺言讓我將他的身體燒了,隨風而逝,不必立碑,也不必祭拜。」

景煦有些驚訝,良久才道:「倒是他老人家一貫的作風。」

宓安已經困了,窩在景煦懷裡口齒模糊道:「若我死了,我也要隨風而去……」

景煦目光沉沉,擁緊了宓安。

翌日清晨,宓安是被一陣窸窣聲吵醒的,睜眼便看到門外似乎有個黑影,正趴在門上上上下下地亂竄。

宓安皺了皺眉,抬手飛出一根銀針,針穿透木門直直釘上黑影,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是隆村長沙啞的聲音:「達子,這是怎麼了?」

景煦打開門,隆村長正扶著一個黝黑的青年,青年捂著肩膀嗷嗷喊疼,聽著他喊了好一會兒,宓安才緩緩起身走到了門口,問道:「隆村長,這是在做什麼?」

隆村長乾枯的手握在達子的手臂上,聞言看向宓安,露出一個僵硬的笑:「我讓達子喊貴客用早膳,這孩子心智不全,不小心衝撞了貴客。」

宓安揮了揮手,影五領會意思,上前將銀針用內力吸了出來。達子終於不再亂叫,景煦卻挑了下眉,問道:「心智不全,是兒時生過病嗎?」

隆村長不願回答,隨意點了點頭,說道:「二位請隨我到前廳用早膳吧。」

宓安悄悄捏了下景煦的手,兩人跟著隆村長出了大門。這裡和京中府邸布局不同,說是「前廳」,其實就是一個更大的院子,院中擺了十幾張桌子,全村的人都在此處一同用膳。

隆村長將二人帶到了自己這桌,向已經等候多時的幾人介紹道:「這兩位是遠道而來的貴客,暫時落個腳。」

同桌的人向兩人問了好,一位身材矮小的男人卻明顯面色不善地看了宓安一眼,默不作聲地低頭吃飯了。

隆村長像沒看見似的,笑著招呼道:「都是家常菜色,貴客莫要嫌棄。」

宓安客氣道:「怎會,還要多謝村長願意讓我與兄長留宿。」

景煦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聲音虛弱:「是啊。」

那男人又抬眼看向景煦,飛速收回了目光,景煦卻不打算裝傻,故意問道:「這位公子……咳咳……似乎不太歡迎我們,不如今日我二人就繼續趕路吧……咳咳……」

宓安連忙扶住景煦,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擔憂道:「可是兄長的身子……」

「圖武!」隆村長呵斥了一聲,「怎能對貴客無禮!」

圖武眼角動了動,生硬地道歉,景煦擺了擺手,整個人靠在了宓安身上:「咳咳……是我們冒昧來打擾了,隆村長,您別……咳咳……」

宓安死死抓著景煦的胳膊防止自己笑出聲,景煦被抓疼了,輕輕握住了宓安的手,後者強忍著笑對隆村長道:「村長,我兄長身體不適,我先扶他回去喝藥了。」

隆村長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貴客自便,圖武就是這個性子,二位別放心上。」

宓安扶著景煦慢悠悠回了客房,關上門才笑了出來,景煦好笑地看著他,一把將人攬進懷裡,問道:「阿宓有沒有覺得,隆村長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

宓安點點頭:「比起昨夜,好像更有人味了。」

「昨夜我讓小五出去看了看,其他暗衛都沒跟來。」景煦捏著宓安的手指,「應該是被陣法攔住了。」

宓安嘆了口氣:「這次回去我教他們。」

景煦一愣,奇怪道:「阿宓懂陣法?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宓安也很奇怪:「怎麼提?特地跑到你面前說『景煦我會陣法』嗎?聽起來腦子不太好。」

「阿宓上次才說過除了朝青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景煦開始無理取鬧,「怎麼又多了一個我不知道的?」

宓安無言片刻,給了他一巴掌:「說正事。」

景煦「哦」了聲,繼續道:「小五往村口的方向走了一段,周遭景色不見變化,應該也是布了陣法,有人不想讓我們離開。」

「既然國師說這裡沒有不合常理的事。」宓安語氣輕蔑,「那普通陣法就斷然困不住我。」

第37章

入夜後, 宓安慢悠悠去村口看了一眼,果然只是簡單的困陣,陣眼就在路邊的石頭上。察覺到身後有人,宓安便佯裝奇怪, 在附近繞了一大圈才回了客房。

「貴客歇下了嗎?」門外傳來敲門聲, 一個女聲響了起來, 「隆村長讓我給二位送些吃食。」

宓安開了門,來人是位膚色黝黑的女子,她將手中的食盤遞給宓安,解釋道:「村長見兩位晚膳也沒怎麼用。就讓我送這些過來。村長還說圖武那人一向對誰都沒有好臉色, 請貴客別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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