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景橋不好說什麼,說什麼都是得罪人,他保持中立。
李姐也不要他回答什麼,她只是想找人傾訴一下罷了。
「誒,你知道不,王娜馬上就典禮了。」
這個景橋真的震驚了,上午王大娘才說親事剛商量好。
「不是說女方掏結婚典禮的錢嗎,現在就要辦事了?這麼快?」
李姐不屑的切了一聲,「還能因為什麼,有了唄。」
景橋。「嗯?有了?有什麼了?」
李姐笑他,「有孩子了唄,你都生一個了還沒聽懂啊。」
景橋驚訝的張開嘴,「不是吧……」
不是說現在的女生都很保守嗎,大家都很重視名聲嗎?
景橋猶豫問道:「姐,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李姐:「這你就別問了,我自有知道的地方。」
景橋識趣的不再問了。
李姐:「哪有人這麼上趕著的,怪不得男方看不起她,過幾天肚子大了就瞞不住了,你看吧擺酒席就這幾天了。」
景橋很是唏噓啊。
李姐接著說:「男方覺得王娜跑不了了,為了自己兒子的面子,獅子大開口說是要求去鎮上國營飯店擺酒。」
景橋:「!!!」
「哪裡?國營飯店,是我想的那個嗎?」
李姐被他的樣子逗笑了,「是,就是那家,王家這次可是要大出血了。」
景橋心裡想的是自己家或者顧遙川家裡有沒有王家的親戚,他也想去大飯店吃酒席啊!
「真有錢,我平時都要考慮好久才去飯店點一個菜,人家直接在飯店擺酒席。」
李姐笑罵他沒出息。
可是他真的很想去啊,那可是國營飯店誒,他平常也只敢點兩個菜,吃酒席不得一桌子菜,想想就美好。
可惜他絞盡腦汁也沒想到一個王家親戚,只能含淚作罷。
聊完八卦就該干正事了,鉛筆白紙一毛五分錢,雞蛋他挑了兩斤多,他從家裡翻出了一張兩斤的雞蛋票,李姐剩下的也按照有票的價格算的,花費一塊四毛一。
李姐悄悄從櫃檯後面搬出一個箱子。景橋好奇的湊過去看,一股鮮蝦味撲面而來。
李姐打開一個縫隙給他抓了一點出來,是小干蝦米。
李姐:「這可是南邊來的好玩意兒,咱這就來了一箱,我悄悄留下來了,你要不要稱點,這東西不壓秤。」
他們這裡所在的地理位置為內陸,很少能碰見海鮮,海貨都很少。雖然村裡有河,但河裡的東西少,就春天吃河蝦,秋天有魚,其餘的一概沒有。
由此可見蝦米已經很難得了,李姐是供銷社員工,有什麼東西自然留著自家人先吃,但不是白吃的,也是要收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