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蕙笑道:「那我就沾謝書記的光。」
顧小曼開車帶薛文蕙往江能而去,剛離開電科院沒多遠,她放慢車速。
「文惠,前頭那個人是誰?」
薛文蕙往外一看,心頭一凜,站在街角、頭上戴著鴨舌帽的人,正是伍澤培。
薛文蕙很平靜回道:「顧院長,那是澤培。」
顧小曼皺眉:「他在我們電科院門口蹲著幹什麼?」
薛文蕙搖頭:「不知道,我們走吧,不用理他。」
顧小曼首接問道:「他找過你們嗎?」
薛文蕙實話實說:「找過,上次在省局門口,我和師兄回家時碰到他。他說他去祭拜伍伯父。」
顧小曼啊一聲:「伍書記去世了?」
薛文蕙嗯一聲:「說是去年胃癌走的,我爸聽我說後還傷心了好幾天。」
顧小曼嘆口氣:「薛叔是個念舊情的人。」
薛文蕙的聲音有點低沉:「我們小時候,伍伯父對我們還不錯。所以後來我爸費了好大的力氣也要保下伍伯父。
可是誰也沒想到,伍伯父才六十出頭就去世了。」
第05章 -雪天路滑
顧小曼加快車速:「不說這個了,你好好把手裡這個項目跟好,給咱們女同志爭光。」
薛文蕙笑起來:「還要顧院長多指點我。」
顧小曼哈哈笑:「你是復旦研究生,論科研能力比我強,我只是比你入行早。」
薛文蕙忙道:「怎麼會,顧院長你本科時就是跟的頂尖科研團隊,還跟著出國交流。」
車裡兩姐妹聊天,車外頭,伍澤培看著遠去的車輛,眼神陰鬱。
他蹲了好多天,一眼能認出顧小曼的車。
整個電科院開車的人屈指可數。
吳院長是公車,顧院長也有公車,但她上下班都是開自己的車。
等車遠去,伍澤培壓下帽檐,自己獨自回家。
伍太太見小兒子回來了,非常高興:「澤培啊,今天上班感覺怎麼樣?」
伍澤培很平淡地回母親的話:「還好,一個小時就把工作做完了。」
伍太太十分高興:「你從小就聰明,先好好干一陣子,讓人家知道咱現在好好的。你爸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會高興的。」
伍澤培嗯一聲,接過母親遞過來的飯碗:「媽你也吃。」
伍太太做了一盤肉,不停地給兒子夾肉:「你大姐今天送來二斤肉,我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晚上媽包餃子給你吃啊。」
伍澤培又嗯一聲。
伍太太見兒子始終沒個笑臉,心疼的要命,心裡把薛文蕙罵個臭死。
她每天都在心裡詛咒許昭陽早點死。
那頭,顧小曼把薛文蕙送到江能,把謝雲舟接走。
謝雲舟的司機自己把公車開走。
謝雲舟上車就調侃她:「顧院長,你私車公用,高風亮節。」
顧小曼緩緩打方向盤:「這不是給謝書記長臉麼,人家都說你家有悍妻。
今天悍妻親自開車來接你,晚上回家做飯給你吃,你就問問那群酸雞,誰有這待遇。」
謝雲舟笑起來:「他們那是嫉妒我。」
「剛才我下班的時候,看到伍家小胖子蹲在我們電科院門口,這小子想幹什麼?」
謝雲舟收起笑容:「小胖子剛出來,看到硯秋和小薛家庭和睦,肯定會心有不甘。」
顧小曼哼一聲:「伍家娘兒兩個心都是歪的。」
「別管他們,讓許廠長自己解決。」
那頭,薛文蕙到家時,許硯秋正在廚房做飯,許昭陽圍在爸爸腿邊繞來繞去。
「爸爸,今天有人偷偷摸唧唧。」
許硯秋嘴裡的口水差點噴出來。
他故意雲淡風輕道:「你下次假裝沒看見,可能別人在撓痒痒。」
許昭陽眨眨眼:「爸爸,媽媽說摸唧唧不好。」
這小孩最近對這個話題非常關注,經常提。
許硯秋咳嗽一聲後轉移話題:「媽媽等會兒就回來了,陽陽晚上跟爸爸媽媽一起睡。」
許昭陽哦一聲。
薛文蕙推門而入:「師兄,我回來了。」
許硯秋戴著圍裙出來打個招呼:「桌上有剛泡好的茶水,你自己喝。」
薛文蕙見他做飯,開始搞衛生,許昭陽又成了媽媽的跟屁蟲。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日子呼啦啦往前走,薛文蕙每天照常上班下班。
可她每天下班時都能碰到伍澤培蹲在電科院門口的公交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