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秋非常懂禮貌地問好,先把茶葉和酒放在桌子上:「薛太太好,這是我兄弟釀的酒,還有一包茶葉,送給您二位。」
薛太太有些意外,她沒想到許硯秋還會帶禮物過來。
她想到待在臥室里的女兒,笑著點點頭:「謝謝你,快請坐。」
許硯秋很聽話地端端正正地坐好,見薛太太遞過來茶杯,他還起身微微俯身,雙手接過茶杯。
薛仁華首奔主題:「小謝讓你給我帶了什麼?」
許硯秋從隨身的包里掏出那個信封遞給薛仁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他讓我轉交給您。」
薛仁華當場拆開了信封,翻了翻裡面的東西,然後眉頭皺得死緊。
許硯秋雖然很好奇,這個時候也不敢貿然去問,看來謝雲舟給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薛仁華的臉色不會這麼難看。
薛仁華很快把東西翻完,然後放到一邊:「小謝還有什麼話嗎?」
許硯秋回答的比較謹慎:「謝總工說讓我代他問您和您家裡人好,還說請您放心,這東西連他家裡人都不知道。」
薛仁華嗯一聲,然後遞給許硯秋一支煙。
許硯秋接過了煙,然後起身給薛仁華點菸。
薛仁華見他動作這麼熟練,問了一句:「你是老菸民?」
許硯秋實話實說:「工作之後才開始接觸,主要是陪領導們,平時我一個人的時候抽的少。偶爾加班會抽一兩根。」
薛仁華哦一聲:「你多大了?」
許硯秋點完煙後再次坐下:「我63年生人,屬兔的。」
「那不小了,都29個年頭了。」
薛仁華的言語中沒有任何情緒,仿佛在說一件很平淡的事情,但許硯秋知道,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都是有幾分本事的人。
他平日裡接觸到的高官,也就謝文哲和閔學東,但這二位都是他長輩,對他比較溫和。
薛仁華不一樣,看著溫和,但每句話都帶著挑剔和考驗。
許硯秋應對的很自如:「謝謝薛局關心,我原來性格內向,與人交際的少,就耽誤了兩年。
後來又要備考省局和京市的訓練,去年又從龍湖調去新安總廠,剛剛適應新環境,所以才拖到現在。」
薛仁華哦一聲:「你不愛交際嗎?」
許硯秋笑著回道:「小時候從來沒想過去上大學,後來努力考上了,就比較珍惜機會,覺得要多看書多學本領,故而外出的時間就少。
好在平時也有幾個好兄弟,遇到問題還能找到人幫忙。」
薛仁華看了他一眼,這回答不像是不愛交際的人,滴水不漏。
而且避重就輕,雖然承認自己的缺點,又很快用自己的優點把缺點蓋住。
許硯秋手心裡都快要冒汗了,他無比慶幸來之前謝雲舟給他訓練過。
「你這麼年輕能幹到正科級,工作能力肯定是不錯的。」
「謝謝薛局的誇讚,從小我父親教我,我不是天縱英才那種人,只能發揮自己的長處,踏實幹活,要有責任心。」
薛仁華笑了笑:「你父親說的沒錯,不管幹哪一行,千變萬變都離不開真本領。
你看小謝,咱們省局從來沒人敢公開說他是靠老子。雖然他確實靠過老子,但他自己有真本事的,誰不服氣誰去試試。」
許硯秋又笑起來:「當時我和我好兄弟去參賽之前,都是他們兩口子給我們培訓。」
薛仁華終於問出了今晚的靈魂發問:「我怎麼聽說你和小謝的家屬以前訂過娃娃親?」
許硯秋的頭都要炸了,是誰在外頭胡說八道。
雖然他爹確實和顧耀堂有過口頭約定,但那不是沒成麼,他家裡人也從來不在外頭說。
謝雲舟幫他預測了很多薛仁華可能會問到的問題,但真沒有提前演練過這個問題。
許硯秋收起笑容:「薛局,給您傳這話的人,其心可誅。謝總工和顧主任年少訂婚,夫妻感情和睦,任何人都無法破壞他們的家庭。」
薛仁華的眼神諱莫如深,他往菸灰缸里彈了彈菸灰:「你就說有沒有娃娃親吧。」
許硯秋轉移問題失敗,他只能硬著頭皮堅定地撒謊:「沒有。」
見他回答的這麼堅定,本來表情嚴肅的薛仁華轉而一笑:「看來果然是謠言了。」
許硯秋想了想之後道:「薛局,我們兩家是鄰居,我家兄妹三個,還有顧家兄妹兩個,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們感情都很好。他們兄妹兩個,在我心裡都很重要。」
薛仁華人老成精,一眼看出許硯秋的前後不同,剛才還滴水不漏,現在就慌了。
要麼是這小子在撒謊,要麼是有人提點過他。
他當然不會拆穿許硯秋,反而很和藹道:「跟我家的情況倒是很像,我家文禮和伍家澤盛從小一起長大的,現在感情也很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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