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傑沒有再看枕頭後面的一團衣服,開始跟她聊天。
「聽說你們科里最近要提拔個組長,你得空去找老王表達一下你的上進心。」
金燕眼神微閃:「我都不知道這事兒。」
李書傑笑起來:「老王告訴我的。」
「我們王科長嘴特別緊。」
「不跟我說我揍他。」
金燕被他逗笑:「別耍你的無賴脾氣。」
李書傑見她今天態度很好,把凳子往床邊挪了挪。
金燕立刻緊張起來,他但凡靠近就想使壞。
李書傑這次沒使壞,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一看,裡頭是一枚黃金戒指。
「燕子,我們結婚好不好?」
金燕看著那枚戒指,垂下眼眸。
李書傑見她不說話,一手取出戒指,將盒子放在桌子上,抓起她的手。
金燕變掌為拳。
李書傑看著她道:「燕子,以前你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無法拒絕。這次是你自已做主,相信自已的眼光。」
金燕有些緊張:「書傑,你真的能忽視世俗所有的偏見嗎?」
李書傑對著她一笑:「燕子,我之所以這麼急,是我遇到麻煩了。」
金燕的緊張消失,變為擔心:「你怎麼了?」
李書傑先起身,走到門前,把門關上,順帶把窗簾也拉上了,然後返回床邊,拉住金燕的手道。
「人事變動,我爸不一定能保住現在的位置。我家裡很著急,我大娘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已經幫我看好了人,就準備押著我去結婚。
燕子,你救救我吧。」
金燕微微皺眉:「你爸如果保不住現在的位置,會怎麼樣?」
李書傑趁她放鬆的時候,直接將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也不會怎麼樣,可能會給他安排個虛位退二線養老,肯定不會蹲大牢。
我爸剛把新安整頓好,這樣被人攆走,他心裡肯定不樂意的,還想掙扎一下。」
金燕鬆口氣:「他年齡不小了,有個虛位,只要職級不低,至少明面上的體面還有。」
李書傑拉住金燕的手:「燕子,我爸之前把謝家坑慘了,害得景元差點丟命。
我爸要是失去了實權,我就沒靠山了,謝叔想收拾我,輕輕鬆鬆。」
金燕嗔道:「胡說,你少編排謝叔。而且你爸去了省里,職級再往上漲,就算是虛職,誰也不會輕易找你麻煩。」
李書傑笑起來:「是我說錯了,謝叔肯定不會跟我計較。但是我想巴結謝叔,只能走你的路子。」
金燕垂眸:「我和小曼雖然親如姐妹,但我不會為了任何人去侵害小曼的利益。」
李書傑趁機輕輕將她拉進懷裡:「那肯定的,我沒打算離開新安,以後想跟雲舟做個長久的朋友。」
金燕有些擔心地看著他:「你爸退二線了,會不會有人跟你算以前的帳?」
李書傑開玩笑:「肯定會有的,比如你們王科長,他早就想揍我。」
「你亂講,我們王科長不是那種人。」
「燕子,我們得空悄悄去領結婚證好不好?反正我跟我爸不在一個戶口本,他管不了我。」
金燕沒說話。
李書傑低頭在她臉上親一口,見她沒反抗,越來越過分,直接將她壓在床上。
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到了這份上哪裡還忍得住,輕輕含住她的耳垂,一隻手已經攀上了他覬覦很久的地方。
金燕非常緊張:「書傑,不,不能。」
李書傑嗯一聲:「別怕,我就親一會兒。」
金燕把眼睛一閉,渾身抖如篩糠。
李書傑有些奇怪,她有過對象,怎麼怕成這樣。
他低聲問道:「燕子,黃越明是不是虐待過你?」
金燕的雙眼驟然睜開,死死地盯著他。
李書傑輕輕在她臉上親一口:「別怕,你跟我說,要是他沒有好好對你,我去把他墳刨了!」
聽到這話,金燕的淚水突然流了下來。
李書傑將旁邊的枕巾撈過來,輕輕給她擦眼淚:「都過去了,別怕。」
金燕嗯一聲,眼淚繼續往下淌。
李書傑沒有再侵犯她,將她摟進懷裡,與她一起躺在床上,輕輕拍她的後背。
過了好久,金燕輕聲回他:「我18歲考上新安技校,我爸說給我找個好婆家,他在鎮上的朋友幫忙介紹了黃家。
當時小曼跟我說,黃家千傾地一棵苗,怕將來婆家逼我生兒子,不愛惜我的身體。
為了我,她特意去隔壁高中找雲舟幫忙打聽。
雲舟打聽到黃越明之前有對象,但人家看不上黃家,另嫁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