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耀堂齜牙:「我上班呢,我想帶景元也不答應。」
顧小曼難得夸一次賭鬼爹:「爸你這身衣服還挺好看的。」
顧耀堂挺了挺胸:「你嫂子給我買的。」
謝文哲誇了一句:「耀堂養的孩子都孝順。」
顧耀堂心裡罵罵咧咧,他總感覺謝文哲這個老奸鬼在陰陽他。
顧小曼仔細看了看賭鬼爹,居然發現賭鬼爹和兄長有些地方挺相似。
比如眼睛,還有膚色。
父子倆眼形差不多,睫毛都很長,皮膚都很白。
區別是顧耀堂眼神渾濁,笑得時候眼裡都是狡黠。顧景元眼神清澈,笑起來眼神溫暖。
其餘的地方賭鬼爹已經毀了,成天大魚大肉,胖成球,肥肥的雙下巴。再看顧景元,身條筆直,五官立體。
賭鬼爹抽幾十年的煙,牙黃手黃,顧景元不好菸酒,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
賭鬼爹頭髮稀少,顧景元滿頭烏髮。
賭鬼爹長期熬夜,看起來沒精打采。顧景元唇色看起來氣血滿滿。
顧小曼忍不住囑咐兄長:「哥,你晚上別熬夜啊。」
顧景元有些詫異,還是很認真地回答妹妹的話:「除了起來弄孩子,不熬夜。」
顧小曼笑起來:「不熬夜好,你看爸的頭髮都沒了,就是天天熬夜打牌弄得。」
顧耀堂哼一聲:「誰老了不掉頭髮,誰還能永遠十八歲!」
許德貴開玩笑:「小曼,你爸年輕的時候挺好看的。上夜班上久了人都顯老,別說他幾十年天天上夜班。」
顧耀堂笑罵道:「你不熬夜,你頭髮咋也沒了呢!稀拉拉幾根,還沒村頭荒地上的狗尾巴草多。」
顧小曼插一句:「許大伯是操心操多了。」
顧耀堂最討厭女兒說這個:「行行行,明兒你給她當女兒,讓他給你操心。」
謝文哲在一邊看熱鬧,等父女兩個說完了,他看向顧景元:「景元,好小子,有福之人不用愁。現在妻兒都有了,每天幹著自已喜歡的工作,給個神仙都不換。」
顧景元笑起來:「謝謝伯父伯母。」
謝文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大紅包,把那個紅包輕輕地放在孩子大口袋裡。
「這孩子長得真好。」
夸完了孩子,謝文哲看到身上穿著普通的大兒子和大兒媳,調侃了一句:「謝主任,來吃酒席,咋弄得跟要飯的一樣。」
謝雲舟笑道:「準備吃了酒席跟你們回家。」
顧小曼笑道:「爸,最近辛苦你和我媽帶孩子。」
謝文哲蹲下身抱起雙胞胎:「這兩個小東西是真調皮,用我的印油在牆上按手爪印,往我的酒瓶裡頭灌水,往你姥姥碗裡偷偷放一大勺豬油,把你姥姥膩的差點吐出來。」
大伙兒都哈哈笑起來。
客人們先後落座,顧小曼帶著家人和龍湖一群兄弟們坐在一張大圓桌上。
喬青崖帶著妻女、馮裕安帶著妻女,許硯秋和兄長一家子,還有金燕、陸志豪。
金燕坐在許硯秋和顧小曼中間。
李書傑最後進屋,進來後看向坐在金燕旁邊的許硯秋。
許硯秋見他笑看自已,先是打招呼:「李處好。」
李書傑笑:「硯秋好。」
然後他不再說話,繼續笑看許硯秋。
許硯秋感覺頭皮發緊,他想讓開,但是剛才金燕特意拉他坐她身邊。他不讓開,李書傑不肯罷休。
顧小曼看向謝雲舟,謝雲舟示意她別說話。
許硯秋抗住了李書傑的眼神壓力,輕輕把旁邊的凳子擦了擦:「李處,你坐。」
李書傑不再含蓄:「硯秋,麻煩你往旁邊挪個位置,我跟燕子坐一起。」
好傢夥,金燕頓時滿臉通紅。
李書傑這話一出口,等於是公開承認他和金燕的關係。
許硯秋不再堅持,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和馮裕安坐在一起。
李書傑很不客氣地坐在金燕旁邊:「燕子,明天有空沒?」
金燕小聲道:「先吃酒席。」
李書傑笑起來:「好,等會兒我們一起走。」
說完,他打開一瓶酒:「雲舟,來,今天景元的喜酒,可不能免了。」
謝雲舟笑一聲:「你敬我三杯我就喝。」
這話帶著點調侃的意思,李書傑聽懂了,在他和金燕的事情上,謝雲舟暗中相助幾次。
李書傑一笑:「可以,我敬你三杯。」
馮裕安起鬨,起身搶過酒瓶給大家倒酒:「李處的酒我也想陪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