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家的丫頭!」
魏書記走出來了,一眼認了出來。
「雲舟,這是咋了?怎麼跟你大姐吵起來了?」
後面李書傑拉著金燕的袖子走到前面:「爸,大姐用盤子把謝嫂子的乾姐姐頭打破了,嫂子跟大姐吵起來了!」
顧小曼高聲罵道:「謝雲舟,你是個死人嗎?
金燕姐身上有多少血可以流的?流了這一路,這口氣馬上都沒了!
你還不送她上醫院,你想讓她死是吧?
都說你是個周全人,今天怎麼就蠢成這個樣子!」
這麼多年,謝雲舟第一次被顧小曼當眾罵,先驚了一下,然後哦哦兩聲:「這就去!硯秋,裕安,小楊,快!送金燕去診所止血!」
金燕有些頭暈,推開了李書傑按在她頭上的手,暈乎乎地看著顧小曼:「小曼,我是不是給你惹禍了啊?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他們家官這麼大。要是他們責怪你,你就把我推出去,我不怕的,我,我給你頂罪……」
話沒說完,金燕直接暈倒了。
李書傑一把接住她,憤恨地看著魏太太:「為了你過個生日,讓陌生人見血,你滿意了吧!」
魏太太氣得差點也要暈倒。
魏書記呵斥李書傑:「住嘴!」
然後他看向謝雲舟:「雲舟,趕緊送人去醫院。侄媳婦,你大姐今天說話急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今天是你的商店開業典禮,你叫我一聲伯父,這是我送你的開業禮,希望你以後生意順利。」
說完,他從旁邊門口抽屜里找到一個小紅包,放到謝雲舟手裡。
魏書記親自道歉,顧小曼不能再抓著不放,鬆開了魏大姐的領子,然後抹了抹眼淚。
「伯父,不是我要跟大姐吵架。
原是書傑貪玩,不想回來。
伯父知道的,我一直把書傑當弟弟一樣對待。他年輕小孩子嘛,想在哪裡玩,就讓他玩就是。
沒想到惹魏姐姐生氣了。
我這個乾姐姐是鄉下來的,不太懂咱們大院的規矩,說錯了話。
我替我乾姐姐向魏姐姐道歉,還請魏姐姐看在今天伯母過生日、還有我開業典禮這兩件喜事的份上,不要跟我乾姐姐計較。」
魏大姐見顧小曼告黑狀,氣得要死,想申辯,被父親的眼神制止。
謝雲舟見李書傑還抱著金燕,給了許硯秋一個顏色。
許硯秋走上前來,背起金燕,帶著馮裕安夫妻兩個一起去給金燕止血。
魏書記先道歉,顧小曼也道歉,雙方給了個台階,算是把這事兒圓下去。
「雲舟,你先帶侄媳婦回去吧。」
謝雲舟拉起顧小曼的手,把她的頭髮稍微整理了一下,拉著她離開。
李書傑看了魏書記一眼,又看了一眼裡頭的兄長一家子,頭也不回地跟著謝雲舟走了。
外人一走,魏大姐不滿意道:「爸,那個潑婦也打了我!她把我身上都擰青了!」
魏書記呵斥道:「住嘴!你弟弟去參加人家的喜宴,你非要叫他回來幹什麼!」
自已的女兒自已了解,肯定是沒好好說話,不然人家不會冒著得罪他的風險打他女兒!
魏書記也知道,今天的主要癥結在小兒子身上。
小兒子不想回來參加生日宴,姐弟兩個鬧了起來,把人家謝家人夾在中間為難。
魏太太臉色很難看:「我是想著今天都回來了,一起團聚一下,書傑這孩子不理解我的苦心。」
魏書記岔開話題:「他小孩子沒個定性,算了,我們過吧。」
魏太太咬牙吞下這口氣,沒辦法,誰讓她兒子不成器呢,工作干不好,還總是捅婁子。
顧小曼和魏大姐打架的消息瞬間傳遍整個市委大院。
大家看謝文哲的眼光都變了。
乖乖,你還沒入常委呢,就敢得罪書記。
謝文哲什麼都沒說,晚上回家就拎著小兒子審問。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沈雲清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給父親聽。
謝文哲聽完後罵道:「這個老魏,自家後院不乾淨,大小老婆的孩子打起來了,把我們家夾在中間!」
沈君瑤問道:「你們沒吃虧吧?」
沈雲清搖頭:「那倒沒有,就是金燕姐的頭被魏大姐拿盤子砸破了!我嫂子抓住了魏大姐的領子,把魏大姐都擰哭了,算是給金燕姐報仇。」
謝文哲聽完後吃驚道:「這個丫頭膽子真大,老魏的女兒,她說動手就動手,也不怕明兒老魏給我穿小鞋。」
沈雲清開玩笑道:「爸,怕什麼,反正你過幾年就要退休了。要是給你穿小鞋,你就辭職不干,咱們全家都離開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