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著皮帶站在那裡:「我許家的男女老幼都看著,如果你們覺得我許德貴多管閒事,好,從此以後你們的閒事我一概不管。如果你們覺得我打得好,那你們都給我記著,誰再干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就跟他一個下場!」
許家有老人接話道:「德貴打得好,劉翠花可憐,你們有吃的多給一口。農忙的跟屋裡人說一下,給她挑兩擔草頭,我許家的媳婦們肯定都不會反對。以前田地沒分到戶,景華那么小,在田裡忙活,德貴給他多記點工分,這才是真的幫忙。」
陳秀英本來生丈夫的氣,見他被堂兄打得渾身是傷,又哭哭啼啼地摟著他查看傷口。
顧耀宗看了一眼旁邊桀驁不馴的顧景華,眼睛一眯:「景華!跪下!」
顧景華梗著脖子看著他。
顧耀宗冷笑一聲:「我管不了你是吧?」
劉翠花哭著對兒子道:「景華,聽話啊,聽你四伯的,快跪下。」
在母親的哭求聲中,顧景華很不服氣地跪了下來。
顧耀宗走到他面前,也抬手抽了他一個嘴巴子。
顧景華憤恨地看著他。
顧耀宗打完後開始罵:「你受了委屈,想打回去,我能理解。你既然知道陳秀英是真正下毒的人,為什麼不來告訴我們,要一下子毒死她家三十多隻雞!三十多隻雞,全部浪費了!你這樣糟蹋東西,是餓肚子餓少了嗎?」
顧景華大聲道:「告訴你又怎麼樣?你會像許隊長這樣把許德美打一頓嗎?你不會,你最多把他罵一頓,然後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顧耀宗被噎住,然後道:「那你也去下毒嗎?你過兩年就要成家,現在背個下毒的名聲,以後誰敢給你說媒?」
顧景華嗤笑一聲:「我不下毒,你們也會一輩子說我毒死景元的狗,我總不能白擔這個名聲。」
顧耀宗立刻罵道:「許德美有錯,他挨了懲罰,你也別想跑!」
顧景華冷笑一聲:「那就來吧,今天挨了這頓皮帶,以後誰也別再說我毒死景元的狗。我家和耀堂二伯家、許德美家以後就是普通村鄰,誰要是再敢說我媽一句閒話,別怪我手下無情!」
顧耀宗伸手從許德貴手裡拿過皮帶:「我顧家的人也看著,不管有多大的仇怨,不許下毒!念在你是初犯,還受了委屈,今天打一頓給你個教訓。如果以後有人再犯,全部送公安處理!」
在劉翠花的哭喊聲中,顧耀宗把顧景華也抽了一頓。
顧景華與許德美不同,許德美被打得鬼哭狼嚎,他死死咬著牙,一聲不吭!
顧耀宗越打心裡越發怵,這小子太狠了。
他越打手下越輕。
許德貴很快拉住顧耀宗:「耀宗,景華還是個孩子,差不多行了。」
劉翠花剛才被人拉住,現在顧耀宗打完了,她衝過來。
場面極度混亂,陳秀英抱著男人哭,劉翠花抱著兒子哭。
顧小曼心裡佩服起來,許德貴和顧耀宗不愧是能當隊長的人,兩個人聯手把這事兒壓了下來。
陳秀英下毒,許德美挨打;顧景華下毒,他也挨了一頓。
前後兩任隊長在警告所有人,可以有矛盾,可以吵嘴,但是不許下毒!
許德美和顧景華都挨了打,陳秀英和劉翠花之間的鬥爭偃旗息鼓。
顧景華挨打時一聲不吭,他用自已的狠勁兒警告了所有人,他母親已經從良,以後誰也不許再說他母親的閒話。
顧耀堂撇撇嘴:「兩位隊長,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家的狗誰來賠啊?」
顧耀宗用商議的口氣道:「耀堂,三百斤糧食太多了,誰家都不寬裕。他們兩個也挨了打,你看能不能少要一些。」
許德貴也附和道:「耀堂,要不兩百斤吧,讓他們兩家一家給一百斤。」
損失一百斤糧食,不會讓兩家活不下去,也能給個教訓。
劉翠花對著許德貴喊道:「憑什麼我家要給,又不是我家毒死的狗!」
顧耀宗眼睛一瞪:「那要不你賠許德美家的三十隻雞?」
劉翠花的哭聲被噎住。
陳秀英不幹了:「我家的雞死了,憑什麼我還要給糧食!」
許德貴罵道:「誰讓你先下毒的!你還有臉說,你和劉翠花的恩怨,關景元什麼事?景元耳朵聽不見,你還去害他,你不怕造孽?」
陳秀英不敢再說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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