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的笑容卡在臉上,片刻後,她有些尷尬地找補:「那你媽肯定很有學問。」
謝雲舟的表情恢復正常:「是的,我媽以前和我爸是大學同學。」
顧小曼哇一聲:「你們家書香門第啊。」
謝雲舟謙虛了一句:「我在努力向父母學習。」
顧小曼想起以前賭鬼爹說謝總工八成是個老光棍的話,原來人家有個這麼優秀的老婆。
車很快就到了龍湖鎮,顧小曼歸心似箭,小跑著往家而去。
許硯秋一直在後面跟著,初夏的風將顧小曼的頭髮吹起,在身後飄蕩。
許硯秋感覺自已的心仿佛被頭髮稍兒拴住了一樣,隨著它們一起飄蕩,忽上忽下。他心裡縱有千言萬語,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顧小曼哪裡知道這小屁娃的心思,她老遠看到村口的兄長和平安,加快步伐。
「哥~哥~」
顧景元笑著帶著小狗往這邊跑來:「小曼,跑慢點。」
「哥~我回來了~」
顧景元停下腳步,跟許硯秋打招呼:「小秋哥。」
許硯秋拍了拍他的肩膀,誇讚道:「景元,你一個人照顧家裡,很了不起!」
他還對著顧景元伸出大拇指。
顧景元開心地笑起來:「小秋哥,你也很了不起。」
許硯秋恢復了往日大哥的氣派:「走,我們回家,明天我們去摸魚好不好?」
「好啊,我養的小雞長大了好多。明天端午節,我準備殺只公雞給小曼吃。」
「景元是個好兄長。」許硯秋一字一字地誇獎,天還沒黑,顧景元仔細看,能看懂他在說什麼。
「我跟小秋哥學習。」顧景元說話始終有些一板一眼。
當天晚上,顧小曼吃飯的時候跟顧耀堂聊天。
「爸,金燕姐有婆家了。」
顧耀堂從碗裡抬起頭:「誰家?」
「說是鎮上糧管所所長的兒子,姓黃。」
「哦,那家的啊,聽說在政府上班,天天鼻孔朝天,從來不拿正眼看我們這些臭種田的。」
顧小曼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這麼勢利眼?」
顧耀堂毫不在意:「誰不勢力眼?你不勢利眼?你敢罵我,你敢罵許德貴不?」
顧小曼笑了一聲:「爸你可別冤枉我,我可沒罵你,我那叫講道理,古代名臣都是這樣的,文死諫武死戰,不然骨氣都沒了。」
顧耀堂呸一聲:「上了幾天學,放屁還想帶著墨水味兒?罵老子就罵老子,還不敢承認,讓老子瞧不起你!老子罵你爺也沒說不敢承認的!」
顧小曼懶得跟他爭:「明兒端午節,爸你們廠里有沒有什麼福利?」
顧耀堂硬邦邦回道:「沒有。」
顧小曼可不相信:「爸,我不想去問許大伯,不然外人要看咱們的笑話。」
顧耀堂仿佛被捏住了軟肋,他最不喜歡許德貴跟他擺架子,看他笑話,他一邊吃飯一邊沒好氣道:「不曉得,明兒去了再看,有就帶回來。」
顧耀堂吃了飯就跑沒了影兒,兄妹兩個在家裡一起糊鞋面。
顧小曼一邊將麵糊糊糊在鞋面上,一邊哼小調。
「花了八百多,娶了個老婆,不做飯不洗鍋,吃的還挺多……」
顧景元聽不見,但他能猜到妹妹在唱歌。
他還記得小時候,妹妹唱歌非常好聽。
聽到聲音是什麼感覺?
顧景元經常提醒自已不要忘了那種感覺,那時候他每天和妹妹有說不完的話,和許硯秋一起出去找一群男孩子們一起玩。
有聲音的世界真好啊。
他準備明年多養一頭豬,多攢點錢,以後如果能治好耳朵就好了。
顧小曼見兄長發呆,伸手摸摸他的頭:「哥。」
顧景元對著妹妹笑了笑:「明天上午我和小秋哥去抓魚,你去嗎?」
「好啊。」
第二天早上,顧景元打豬草、餵豬,顧小曼做飯,兄妹兩個把家裡收拾妥當,帶著平安一起,跟許硯秋去抓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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