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顧小曼比顧景元起得早,她進廚房就翻掛在房頂上的籃子,然後抿緊嘴唇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剩下的一斤肉不見了!
顧小曼感覺心裡一股氣來回衝撞,她大叫一聲,將自已心裡的鬱氣發了出來。
隔壁剛起床的許硯秋聽到動靜後嚇得趕緊跑了過來。
「小曼,咋了?」
顧小曼氣得罵人:「小秋,我爸那個挨千刀的,他把我留的一斤肉偷走了!肯定是給了劉寡婦!」
許硯秋十分吃驚:「能確定是顧二叔偷的嗎?」
顧小曼指著籃子道:「不是他還有誰,上下兩個籃子扣在一起,我用繩子從兩個籃子縫隙里穿了一圈,將兩個籃子綁起來。如果是老鼠,繩子就是咬斷的,可這繩子是被人解開的!」
許硯秋沉默下來。
王香萍聽到動靜後也趕了過來:「小曼,咋了?」
等聽到兒子的解釋後,王香萍哦一聲:「難怪呢,早上我看到你爸起那麼早往東頭去!」
顧小曼看著空蕩蕩的籃子,長出了一口氣,還好昨天吃了頓餃子。
這個爛賭鬼,一大早拿著一斤肉去踹寡婦門!
呸!不要臉!憑什麼拿我的東西去哄寡婦!
她對著王香萍勉強笑了笑:「大娘,我沒事,我家裡還有前幾天我哥抓的魚,一直養著呢,我中午煎小魚吃。」
王香萍心裡嘆了口氣,摸摸顧小曼的頭:「丫頭,別難過,再熬幾年,等你和你哥大了,日子就能好起來。」
顧小曼嗯一聲:「多謝大娘。」
王香萍帶走了小兒子,許硯秋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站在廚房裡發怔的顧小曼。
一大早起來,她還沒洗漱,長發披在身後,身形單薄,看起來竟然帶著些可憐。
許硯秋一邊走一邊算計,什麼時候再帶顧景元再去撈一次魚。
顧小曼將自已亂糟糟的心情收拾好,她不光是心疼那一斤肉,她是覺得這日子太糟心了。
別人家都是全家擰成一股繩在奮鬥,她不光要操心家裡的生計,還要防著家賊。
想到這裡,顧小曼真想把賭鬼爹暴揍一頓!什麼狗屁的三綱五常!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身後傳來兄長怯怯的聲音:「小曼。」
顧小曼回頭,看到兄長滿臉擔憂地看著自已。
顧景元看到妹妹喪氣的臉,十分心疼,輕輕拍她的後背。
「小曼,不哭,以後我多掙錢給你買肉吃。」
顧小曼笑了一聲,笑著笑著,她憋屈的淚水忍不住流了出來。每當她覺得自已可以死掉走脫時,又捨不得這個小哥哥。
她要是走了,他的命運說不定比書里還要可憐。
唉,果然,心疼男人要倒霉。
她一邊哭一邊笑,顧景元一邊給妹妹擦眼淚,一邊安慰妹妹。
顧小曼哭了一會兒,把心裡的鬱氣都發了出來,然後打起精神:「哥,我今天不想去打豬草。」
顧景元很寵愛妹妹:「我去。」
他讓妹妹洗臉梳頭,他煮豬食、做飯。賭鬼爹一直沒回來,連早飯都沒吃。當然,也有可能是在劉翠花那裡吃的。
等吃過了飯,顧景元去打豬草,順帶看一看田裡的水,他還薅了兩趟秧苗。
父親要上班,妹妹是女孩子,照看田地的任務落在了顧景元身上。
顧小曼留在家裡教許硯秋讀書。
許硯秋見她情緒不高,上了一節課後就道:「小曼,你想不想出去玩?」
顧小曼搖搖頭:「太陽太大。」
許硯秋不知道要怎麼哄她,他看了看她的眼睛,略微有點紅,肯定哭過。
他的心也跟著揪起來。
顧小曼突然道:「小秋哥,你等我一下,我出去一趟。」
許硯秋問道:「你要去哪裡?」
「我去找我爺,我很快就回來了。」
顧鐵牛在家裡打草繩,秋天收割稻子的時候捆草頭用。昨兒被孫女下了臉,就今天他連理都不理孫女。
顧小曼假裝沒看見他的臭臉,主動問道:「爺,你什麼時候去翠花嬸子家裡替我爸求親啊?」
顧鐵牛聽完後雙眼瞪大,扭過頭看著孫女:「你在胡扯什麼?」
顧小曼咦一聲:「爺,難道你想讓我爸上門,去翠花嬸子家裡過日子?」
「放屁!就算給你爸找人,也不能找劉翠花那樣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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