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夫人!」
「聯繫不上其他人。」
秦珠華瞪向婦人,氣得扇了她一巴掌。
「要你有什麼用!」
秦珠華剛醒來,身邊的大部分人手都被她派去解決昏迷那段時間的麻煩。
她的心腹和得力幹將正忙著收拾人,真正留下來的保鏢反而很少。
況且這是秦家的地盤,沒有人能夠帶著這麼多保鏢闖入秦家。
這些保鏢似乎有備而來,見秦珠華聯繫不上其他人也絲毫不意外。
拿著工具將整個別墅砸得稀巴爛。
到處都是木屑,碎片和破裂聲。
秦珠華推開護在她周圍的女僕和婦人,光著腳離開沙發,也不顧碎片是否會劃傷腳底。
她在混亂之中走上了二樓。
這群保鏢也沒有要阻止她的意思。
保鏢們只一心製造著破壞。
沒過一會兒,秦珠華從二樓的房間走了出來。她依舊光著腳,走下樓梯。
然後在大廳中央停下,面無表情地望著眾人。
女僕看見後,連忙抱著毛絨拖鞋跑過去給她穿上。
女僕跪在地上,不顧鋒利的瓷片劃傷自己的膝蓋。
耳邊的聲音尖銳又刺耳,一片混亂。
突然,一震巨響!
瞬間安靜。
女僕手裡還拿著鞋,她感受到震耳的聲源就來自於——她的頭頂。
女僕顫抖著身體,緩緩抬起頭,就看見秦珠華手裡拿著一把槍,對著不遠處正在砸她藏品的保鏢,按下扳機。
保鏢動作一頓。
身體隨著價值不菲的藏品一齊倒地。
隨之倒地的,還有保鏢面前的柜子。
嘩啦啦一陣聲響,許多瓷器也倒地成了碎片。
女僕震驚地看著倒下的人,捂住嘴,控制不住地顫抖。
她想哭,但是又不敢,顫顫巍巍地往後退了退,想要離開。
突然,她的手背一濕。
一滴不明液體滴落在手背上。
好似聞見了血腥味。
女僕再次抬起頭,看到站在她面前的秦珠華後,竟再也忍不住,失聲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夫人!」
「夫人你——」
女僕驚恐地指著秦珠華。
秦珠華放下手裡槍,厭惡地看了女僕一眼。
她皺起眉,可只是微微做了表情,臉部就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她不適地摸向痛處。
碰到臉時,異樣的觸感讓她動作一頓。
秦珠華愣在原地。
她微微低頭,看到沾滿鮮血的手。
臉上的疼痛瞬間被放大!
秦珠華舉其沾滿血的手,崩潰地嘶吼。
「我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
她甚至不敢大開大合地喊叫。
因為只要一說話,就會扯動到傷口。
地上是沾著鮮血的瓷片。
原來是那一柜子瓷器倒地時,飛濺起來的一個瓷片劃傷了她的臉。
秦珠華精心挑選,花重金購買的藏品,成了將她毀容的罪魁禍首。
秦家亂成了一鍋粥。
秦珠華被送進醫院,任何人不得探望。
只是有看守的保鏢透露說,頂層的病房每天都有女人的痛斥聲。
進去的人出來後都會頂著巴掌印。
後來每個人都戴著口罩,不敢露出正臉。
*
安樂收拾好行李,幾套換洗的衣服,不多的生活用品,還有一箱子複習資料。
今天是九月三號,大多數高中早已開學。
安樂拿著秦珠華給的錢,托人找了關係,將自己轉到了遠陽市最好的高中。
說來也是巧,就在安樂用了那張卡的第二天,就得知卡被凍結,裡面的錢也用不了了。
不過轉學的事還是辦成了。
這回負責的人員和老師態度都很好,效率也很高。
應該是錢到位的緣故。
遠陽市最好的高中名為遠陽一中,也是安樂中考的第一志願。
當年中考安樂考了很高的分數,被遠陽一中招生辦的老師聯繫了許多次,最後卻進了木安中學。
因為木安中學在木安縣,離家更近,安樂可以通校上學,還能回家照顧外公,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可兜兜轉轉,高三這一年,安樂還是來到了自己最初想去的學校。
外公要送安樂到車站,被安樂拒絕了。
「您才出院,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吧。」
「那你住宿怎麼辦?」
外公這才想起安樂從小到大是沒有住過校的。
因為身體原因,安樂基本不會加入集體生活。
安樂微微一笑,眼裡什麼情緒也沒有了。
「沒關係。」
「我已經想通了。」
「外公,這只是胎記而已。」
安樂清楚地看見,外公聽見「胎記」二字後,眼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