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輕聲說道:「我跟你一起。」
安樂聽完眼睛一亮,拉著他趕緊起床。
兩人收拾好往花房的方向走,安樂還覺得有些不真實,小心地問道:「會不會打擾你啊?」
「你白天都很忙的。」
他跟賀錦年從不在白天過多相處,這是安樂主動提出的約定。
賀錦年拉住他的手,「不會。」
「最近沒有之前忙。」
安樂被牽住手時身體一僵,左看右看,還是抽出了手。
「我們說好的,白天不能這樣。」
賀錦年抿住嘴,掩去神情里的落寞。
「嗯。」
安樂見狀也有些委屈。
低聲惡狠狠道:「你不可以這樣!」
「主動破壞約定的人不准表現得這樣可憐!」
賀錦年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安樂:「那你可憐我嗎?」
安樂瞬間就被迷得腦袋空空。
站在原地任由賀錦年靠近親吻他的嘴角。
城池即將被攻破時安樂才反應過來。
他捂住嘴紅著臉後退。
「你不准靠近了!」
賀錦年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兩人隔著幾米遠走著。
距離一會兒拉近一會兒隔遠。
安樂像個小炮仗,一靠近觸摸到就會瞬間飛遠,然後定在原地不動。等人再次靠近,又急哄哄地飛遠。
*
與此同時,著急了許久的安芸終於得到通知,可以和丈夫趙立遠見面。
她帶著傷還沒完全好的趙程來到看守所,但規定只能進一個人,她只好讓趙程先留在外面,獨自進去見趙立遠。
許久未見,安芸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問趙立遠。
問他為什麼不辭而別?又為什麼偷偷聯繫兒子卻瞞著自己?問他做了什麼事才被關了進來?怎樣才能救他出去?
安芸心裡有許多話,卻在見到趙立遠的那一刻全然息鼓。
她捂住嘴,眼淚潸然落下。
「這、這到底是怎麼了!」
「立遠!」
趙立遠被打得鼻青臉腫,眼睛都險些要睜不開,他能過來跟安芸見面還是靠人攙扶來的。安芸這才明白為何前幾天那些人總跟她說還沒到時機,需要準備。
原來需要準備的人是自己的丈夫。
趙立遠剛被打,前幾天還無法下床,今天稍微有些起色,便忍著痛意出來跟安芸見面。
兩人隔著一層玻璃,都沒說話,趙立遠連呼吸都在發疼,安芸捂著嘴哭泣。
站在安芸身後的黑衣人抬手看了看時間,提醒道:「你們的時間不多,要抓緊。」
安芸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擦了擦眼淚,「立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這樣啊?」
趙立遠艱難地拿起聽筒,一說話嘴角的傷口就會撕裂開,他不敢說太快。
「賀——」
「賀、江、天!」
安芸仔細聽著。
「賀江天?那不是賀家家主的名字嗎?」
她和丈夫能夠去到賀家當花匠,也是經由賀江天的人同意的。那是趙立遠疏通許多人脈才找到的關係,認識了一個在賀江天的管家手下做事的助理的親戚。
「你是說,你被抓進來都是因為賀江天?」
安芸聲音有些尖銳,事情超出她的想像,她擔心是丈夫惹上了這麼厲害的人物,那她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不能救他出來了。
趙立遠眼裡顯露出疲憊和悔恨。
在被謝管家辭退的那天晚上,他氣憤不已,卻收到一條陌生人發來的信息,聲稱手上有賀家的把柄,只要趙立遠願意和他配合,就能從賀家少爺那裡要一大筆錢。
一開始趙立遠還不信,就算是真的,對方肯定也只是想把他當槍使。卻不想第二天,手機里又收到一段視頻。
那竟然是現任賀家家主的夫人和他弟弟偷情的視頻!
對方還給他講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要不要藉此威脅賀錦年,全在趙立遠自己。
趙立遠激動不已,想聯繫對方,卻發現那個號碼早已銷號。
他一時被沖昏了頭,又加上才被辭退心中憤恨不已,就去找了賀家少爺。事後也的確拿到了一筆錢。
他提前拿家裡的錢買通了一批專干走私的人,偷渡到一個小國家,打算先躲一陣子。趙立遠一直想弄清楚當初給他發信息的人到底是誰,於是一邊躲藏一邊暗中調查,稍微有了些眉目之後卻被一群突然出現的人襲擊。
幸虧他早已被賀家少爺的人盯上,在他受襲時賀少爺的人出現和對方對峙,他才有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