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錦年撫摸著安樂臉的手力氣更重了些。
安樂不顧被反覆撫摸的臉,抓住停在臉側白皙修長的一隻手。
「要不我們拉鉤吧?」
賀錦年任由自己的手被安樂抓住。
「拉鉤?」
安樂眼裡一喜,有些驚訝,「你沒玩過嗎?」
「我也沒玩過。」
安樂興致勃勃地教起賀錦年如何拉鉤蓋章。兩人交纏著小指,大拇指貼在一起就是蓋章完成了。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賀錦年耐心地聽著安樂的話。
「不許變什麼?」
「承諾啊。」
安樂笑了笑。
「我剛才在心裡說,以後賀錦年要是想親安樂了,就直接親上去吧,安樂一直都會很願意很喜歡的!」
「這個就是我的承諾。」
「已經拉鉤蓋章的事,一百年都不會——」
後面的話被堵住咽回肚子裡。
賀錦年附身攬住安樂吻了上來,動作極盡溫柔,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破開柔軟的阻礙舔吸著香甜的內里。
安樂被親得不能說話,抬手環住賀錦年的脖子,兩人身體靠得更近。
過了許久,久到安樂都覺得喉嚨開始乾澀,賀錦年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他。安樂仰起頭輕喘著氣,圓潤的眼角微微泛紅,舌頭被親得發麻,嘴唇也有些發紅。
賀錦年垂眸盯著安樂,默默看他喘氣,然後再次低下頭輕舔著他紅腫的嘴唇。
「我把你弄疼了。」
安樂乖乖仰著頭,卻沒理會他。
賀錦年的動作其實不重,甚至一直都很溫柔纏綿,只是他親得太久太深,以至於哪怕動作再輕,從未被如此對待的稚嫩軟肉也會經受不住。
更重要的是,抱著他親的人嘴上說著心疼自己的話,卻還想著往裡深入。
「不可以,再親會腫的。」
安樂伸手想捂住和賀錦年的嘴,卻被含住了食指。
「你——」
安樂驚慌地收回手,瞪了他一眼。
他起身,推著賀錦年往書桌的方向走去。
「你該工作了!」
「我也要去做事了。」
賀錦年輕輕拉住他,「今晚幫你塗藥。」
安樂聽完又瞬間紅了臉。
這幾天賀錦年雖然沒有主動親他,每晚卻會跑來小木屋,帶著醫藥箱,美其名曰給安樂塗藥。一開始安樂沒拒絕,還稀里糊塗地答應讓他每晚都來幫忙塗藥。
安樂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兔。
只是每當月光灑下來,長相精緻的大少爺提著醫藥箱可憐巴巴地站在門口望著自己,語氣認真地說要來給自己塗藥時,安樂就無法拒絕……
只是此刻紅腫的嘴唇正一陣一陣的輕輕發疼,似乎在埋怨安樂。
安樂抽開被拉住的手,眼裡帶著小小的得意,「我的傷已經好了,以後就不用塗藥了。」
「謝謝少爺。」
少爺看著空空如也的手,也不惱,抬眼看向安樂,語氣平靜,「不用謝。」
「傷好了,晚上就能繼續學游泳。」
安樂瞬間呆滯住,他竟忘記了這事。
*
到了晚上,賀錦年如約而至。
以前學游泳時,晚上賀錦年也會來接安樂,只是總歸今時不同往日。
夜晚的莊園,道路兩旁是設計奇巧的路燈,白色燈光在地面上映射出花瓣重疊的模樣。賀錦年牽著安樂的手慢悠悠的走著,另一隻手提著棕色的紙袋,裡面裝著安樂的泳衣。
安樂看向身旁人的幾近完美的側臉,心臟怦怦跳動。
像這樣的時候,兩人都各懷心事,一路上就算一句話也不說,也不會覺得路途沉悶,只盼望著這條路能更遠一些。
到了臥室後,安樂像往常一樣拿出紙袋裡的泳衣要去浴室換衣服,卻發現紙袋空空如也。
安樂滿頭霧水。
「我明明記得我是拿了放進去的,怎麼會不見呢?」
賀錦年沉默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你快幫我想想,你拎著袋子的時候感覺輕嗎?難道真是我忘記放進去了?」
賀錦年沒回答,只是開口道:「等我一下。」
說完,他轉身走向衣帽間,沒一會兒便帶著一套墨藍色泳衣回來。
是沒有過於貼身,也不會過分寬鬆的款式,適合游泳也不會讓人不自在。唯一不同之處是這套泳衣是短袖短褲,穿上後就會露出四肢,安樂沒穿過這種衣服,有些不習慣。
但安樂極力引導自己去習慣這樣的衣服。
忽略掉賀錦年那些再明顯不過的笨拙小心思,安樂願意穿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