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安樂的突然的轉變,謝管家很驚訝,但也立馬答應了。
不過安芸一走,安樂也不好再去幫助其他花匠做事,管家不會特意給他安排工作。於是建議安樂可以留在別墅,接替李管事每天替換鮮花的工作,再者就是打理小紅樓外的花草。
那裡尋常都是管家親自打理的,安樂不解為什麼管家會突然交給自己來做,但為了留下來,他欣然接受。
決定留下來後,安樂將媽媽的東西收拾好後送回趙家。
回去時,安芸也剛從派出所回來。
警察什麼也不願意透露,說是一切都在調查中,但趙叔叔的罪名也基本成立了。
趙程得知後很是崩潰,吵著要見自己的父親,而安芸則是在一邊安慰他。
所幸,趙叔叔只是將家裡的錢拿走了,卻沒有把錢用完,安芸拿回了部分存款。至少供趙程讀高中是沒問題的。但又要花錢請律師,事情很複雜,律師費高昂。這之間還有多方疏通關係,安芸一臉愁容。
安芸沒能親眼見到趙立遠,連發生了什麼也不清楚。她跟趙程解釋了這件事之複雜,說自己也束手無策。
「程程,爸爸可能回不來了。」
趙程一臉慘白。
他從沒想過自己的父親會去坐牢。
「不行!不能這樣!那我不就成了罪犯的兒子了嗎?」
「媽媽,我那些同學要是知道了,該怎麼看我?」
「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趙程越發著急,一邊大喊一砸東西。
突然,他想起什麼,衝進房間拿出了一個白色盒子,裡面裝著一張紙。
「這是爸爸之前借著點外賣送到我手裡的,他給我寫了一些話,我當時太高興了沒注意看。」
「這上面一定還寫了其他的什麼。」
「一定寫了。」
趙程一邊說著一邊粗暴地打開盒子。
安芸越聽越不對勁,「程程,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爸之前聯繫過你?」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他聯繫你幹什麼?」
趙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偷偷和父親聯繫的事暴露了,他拉住安芸的手,「對不起媽媽,我忘記告訴你了,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
安芸不可置信地看著趙程,眼裡閃過淚光。
「忘了?這種事你怎麼可能會忘了?」
「程程,你怎麼可以和爸爸一起瞞著媽媽呢?」
安芸一臉受傷,還想說什麼,卻被趙程突然打斷!
「能別計較了嗎?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救爸爸回來!」
趙程焦慮地一直喘氣,反覆了看了好幾遍紙張,除了一些叮囑和關心,什麼也沒有。
趙程氣得一把將紙撕碎。
「怎麼會這樣!」
「這下該怎麼辦?爸爸不能坐牢。」
「我不要一個坐牢的父親……我不要!」
安芸看著幾乎崩潰的兒子,心疼不已,什麼也不想計較了,連忙抱住他。
「媽媽會想辦法,媽媽會想辦法的。」
抱著兒子痛哭一場後,安芸便出門聯繫人脈,至少要想辦法能跟趙立遠見一面,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程則回到自己的房間,不願出來。
可安芸離開前反覆叮囑安樂要照顧好趙程,至少讓他把飯吃了。
安樂做好了午飯去喊趙程,趙程本就煩他,這時候自然更不會理他。
「那我把飯菜熱上,你餓了就自己出來吃。」
誰知下一秒門就被打開,趙程紅著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安樂。
「你是不是很得意?我爸要坐牢了,你是不是心裡很痛快?」
安樂垂眸,「你怎麼會這麼想。」
趙程一把推開安樂,安樂肩膀碰到門框,一陣刺痛。
「別裝了!」
「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嗎?」
「因為從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你眼裡全是虛偽和卑鄙,簡直令人作嘔!」
「你還好意思叫我弟弟,真讓我噁心。」
「你是不是以為我爸坐牢了你就能騎我頭上?」
「別白日做夢了,你這個土包子,哪來的滾回哪去吧!」
趙程走出臥室,在餐桌前坐下準備吃飯。
安樂默默看著他吃飯的動作。
既然這麼討厭我,為什麼還要吃我做的飯呢?
時間不早了,安樂還要趕回賀家莊園。他跟安芸打過招呼了,安芸現在沒空管他,只要不惹出事,就隨他去。
離開前,安樂還是沒忍住,走回去對著趙程說道:「你不該那樣跟媽媽說話的。」
趙程眼皮都不抬一下。
「哪樣?」
「你很兇,還吼了她。」
「媽媽很愛你,你這樣會傷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