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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算了,即使想起來也未必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第三天下午,白榆按照約定來到醫務室複查,檢查後陳曉意帶著他進入了隔壁間的辦公室。進門的瞬間,那一縷極淡的,雪松和海洋氣息交織的信息素味道就讓白榆反應過來裡面的人是誰。

「陸中校親自來了?」陳醫生單手摘下聽診器,又掃了一圈屋內,並無其他人在場。

通常隊員的身體情況都會直接反饋給帶隊隊長,她登時心下明白幾分:「您是打算把他編入二組?」

TW突擊隊共有七個特戰組和一個新兵訓練營。陸征不僅是整個TW的副指揮官,也是二組的隊長。只不過普通任務並不親自參與,一般都交給副手喬揚。

陸征不置可否,只問:「他的情況怎麼樣?」

陳曉意用詞似乎有些斟酌:「就目前來看,他的恢復速度還是可以的。還有些輕度的營養不良和神經功能紊亂,身體素質上應無大礙。」

「目前來看?」陸征捕捉到了她有些閃爍的言下之意。

他兩腿交疊,向座椅後方靠了靠,用直白平板的聲調道:「陳醫生,既然他已經成為我們的一員,我需要知道關於他身體和心理情況的重要信息。戰場上瞬息萬變,我必須清楚每一個人的特點,包括弱點,才能作出更加精確的判斷。」

灰色的瞳孔無波無瀾。「直說吧」,陸征嘴角提起一絲淺淡的弧度,「他沒有這麼脆弱。」

「好吧」,陳曉意怔怔地看著陸長官萬年冰山的臉上一瞬即逝的表情,連忙低下頭整理起手中的資料,「CT報告顯示他全身有多處陳舊性骨折癒合的痕跡。」

陸征示意她繼續。

「前胸、後肩、腹部和腿部有多處線性瘢痕,疑似是子彈癒合後留下的。」

「還有...,檢查發現他還存在反覆電擊造成的大腦神經損傷。腦部呈相顯示,前額葉和杏仁核區域已經發生改變,應該是長期抑鬱和焦慮的表現。」

陳曉意一口氣說完,筆尖有些侷促地點在報告上,猶豫道:「根據我的判斷,白榆可能會患有比較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作為醫生,我不建議他立刻投入作戰,不如先在其他更合適的崗位上過渡一段時間。」

「合適?」陸征方才一直不動聲色地聽著,直到這個詞戳中了他。

「相信我,沒有比他更合適這裡的人了。」他倏然起身,對白榆道:「宿舍一樓有每日的訓練表,明早5點半,25公里負重越野,樓下訓練場集合。」

陳曉意:「……!」

不愧是憑實力單身到二十八歲,辣手無情的陸征。陳醫生在心中默默同情了白榆兩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打開門目送陸隊離開。

一支注射器遞到白榆手上。「抑制劑,拿著吧,一般情況下可以管三個月。這是目前副作用最小的針劑了。」陳曉意一想到眼前這位飽受摧殘又貌美堅強的Omega要跟一群五大三粗的Alpha一起越野拉練,差點要母性爆棚開出一張十天的病假條甩到陸征臉上。

白榆挽起袖口熟練地將注射器一推到底。

葡萄柚信息素的清甜氣息登時淡了不少,血液中那股隱秘的,涌動不息的激素漸漸平息冷卻,隨著夕陽的餘輝散入風中,帶走夜幕降臨前最後一絲餘溫。

翌日,5:28am。

「報告喬副,二組今日參訓43人已集合完畢。」

四輛全副武裝的裝甲車在破曉前向城外駛去,目的地是主城之外深山訓練區。

白榆長期關在實驗室,被一群夜貓子研究員幾乎帶成了晝夜顛倒的作息。凌晨3點剛剛睡著,沒多久就被刺耳的鬧鈴聲震醒,此時他倦意未消,闔著眼眸靠在角落處打盹。

為了模擬實戰防敵偵查,裝甲車都是閉燈行駛,清一色的迷彩服和昏暗的視線為他提供了天然的保護。直到隆隆的行進聲音停下,大家紛紛一躍而出開始分發物資時,才向白榆投出詫異又難以置信的目光。

「咳咳...」,喬揚率先出聲打斷了Alpha們激動的幻想,「我介紹一下,這位是白榆,新加入二組的成員,以後大家就是隊友了,要互相關照。」

「喬副,我們這負重都是35公斤的,要不...」,分發物資的小哥剛拉開背包拉鏈,想卸掉一部分重量,包帶就被一隻手提起,輕鬆地背在了肩上。

「……」

白榆穿著灰黑色迷彩作戰服,身形勻稱修長,肌肉線條緊實流暢。許是太久不見日光的緣故,他的膚色還有點病態的蒼白,一雙琥珀色眼瞳只是冷淡的垂著,卻偏生讓人感到一股寒冷到骨子裡的鋒利。

雖然在研究所關了兩年,但他的動作依然敏捷輕盈,在一群負重前行步伐沉重的Alpha隊伍里,簡直如同一隻靈巧的獵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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