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舟腦袋有點暈乎,無意識地微微屏息,心跳咚咚,恍惚間只覺自己全身都緊繃到了極點。
他越來越近,唇與唇相距只差一線,沈妙舟猛然回過神來,慌不擇路般,狠狠一口咬上了他的下頜。
突如其來的刺痛讓衛凜輕嘶了一聲,動作微微一頓。
她趁機用盡全身力氣掙開他的壓制,順勢滾到了床榻的另一側,然而用勁太大,後腦竟直接磕上了床板,「咚」的一聲巨響,結結實實,疼得她直吸氣,不由得生出委屈,紅著眼圈忿忿道:「下流!都怪你!」
衛凜也僵硬了一瞬,好半晌,慢慢朝她伸出手,聲音艱澀又低啞:「……過來,我看看。」
沈妙舟哪裡肯讓他看,慌忙爬起身子,縮到離他最遠的一角上,用牙咬開腕上纏繞的紗綃,一雙烏潤杏眸警惕地盯著他。
衛凜還待起身去看她傷勢,房門忽然被叩響,門外響起一道焦急的男聲:「主子,出事了!國子監的學生們鬧到咱們府門前來了,人數不少,還帶了菜油火石,想要放火!」
衛凜眉心微蹙,轉頭看了床角的人一眼,似有幾分遲疑。
沈妙舟立馬道:「我沒事,你快去外面瞧瞧,可別鬧大了!」
看著那熱切的眼神,他目光中顯出幾分無奈,低聲警告:「老實在此處待著,休想趁亂逃走。」
沈妙舟:「……」
衛凜又看她一眼,起身下榻,走出屋門。
目送了他出門的背影,沈妙舟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回想起方才的情形,她摸了摸唇,無意識地吞咽了一下,耳尖陣陣發熱。
好險好險,竟然差點被衛凜勾引了!
卑鄙,無恥,可惡!
好在這回國子監學子圍府鬧事似乎有些棘手,衛凜一去便不曾回來,她隱隱聽得街上有急促整齊的馬蹄聲響,想來是調動了五城兵馬司。
也不知那群學子怎生和衛凜結了怨,竟鬧得這般大,總歸是不能把衛凜怎麼樣,但此事一出,這幾日衛府周圍的守備估計會更加嚴密,想要逃走又要多出許多麻煩。
再一看門外,玄午和青松板正的身影投在隔扇上,仿若兩尊凶煞的門神,鎮壓著她這隻小鬼。
沈妙舟嘆了一口氣,也不再多想,草草洗漱後上榻歇息。
第二日醒來時,聽聞國子監的學子早已被驅散,衛凜也不在府中,沈妙舟照常由玄午緊緊跟著,在府中閒逛兩圈後,去水榭釣魚。
這回榮伯竟提前給她備好了餌料,還做了幾樣茶點,供她零食,只不過她原也不在意能否釣上來魚。
她昨日已暗自留心過後院小池的地形,確認在那裡只有青松和玄午兩個人看著她,按兵馬司慣常的規矩,會在酉初時分換防,只要在那時支走青松,再迅速制住玄午,便可以避開門外巡守的兵馬司,趁機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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