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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許青怡倏忽頓住,一個念頭在腦中飛速閃過,恍然間明白了什麼,她霍然仰起頭對著容回的方向,即使什麼也看不清。

只有當她離開椒院後不久,容回也出來了,他才有可能在這段時間內趕到此處。他知曉她在跟蹤程綏陽,他什麼都知道,難怪才會這般淡定,難怪還會特意讓程綏陽的郎中替他診脈。

「你……」

許青怡膛目結舌「你」了半晌,沒再說出話來,索性兩手一擺坐在原地,享受難得的相處時間。

而聽到這一段長話的卻容回氣定神閒地掀開窗簾子,往外瞥上一眼,確認無其他人後,外頭響起衣帽摩挲的動靜,須臾馬車緩緩驅動。

容回並未回答她那結結巴巴的話,很是肯定地張口,「許青怡,你那是執念,不是喜歡。」

是求而不得的執念。

他早些年在京兆府任職時見慣了因求而不得,再或不得求引發的情感糾葛,深知那並非喜歡。

他不想她執迷不悟,繼續耐心地解釋,「你沒必要為你的執念而冒沒命的風險,程綏陽的手段你還沒親自見識過。」

雖然跟蹤程綏陽不光是因為他,但聽到自己無數次說出口的話被否定,許青怡下意思果斷否駁,「不是執念!」

容回無奈地扶額,頗有語重心長的味道,「我只把你當妹妹。你在京中無依無靠,如今阿雲去了,我會替她照顧你。」

與其再同容回爭辯,不如趕緊接受事實,許青怡兩手一攤,「那表哥先把手鬆開。」

一聲表哥叫的比誰都熟練。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令容回眉頭一皺。

意識到自己的手還在人家腰上,他飛速收回手。到底是無心之舉,他面色飛紅,那股燥熱感一路從脖頸傳到耳後,引得他渾身不適。

「咳……」他以拳抵唇,手上沾染的香氣乘機竄入鼻間。那是她身上自帶的含笑香氣,若隱若現,很輕很淡……

似洪水猛獸襲來般驚得他慌忙撤手。

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他這樣摟著人家半晌,好在只有他們二人在,不然只怕污了人家姑娘清譽。

「許姑娘,實在對不住。」

瞧瞧,又叫上許姑娘了。

——

夜晚,楊周將容回放在附近穆府,打了個轉回椒院,從偏門換了另一輛耀眼些的馬車送許青怡回顧家府上。

畢竟最近京中夜裡不安生。

怎能放心一個姑娘家獨自回去?

許青怡下了車,瞥了眼門上刻著「顧府」二字的黃花梨木牌匾,朝楊周微微欠了欠身,「多謝楊侍衛相送。」

楊周瞥了眼四周,也沒旁人,但還是笑了笑,「姑娘見笑了,往後顧大姑娘還有事相派,只管找我便是,殿下定然相見。」

不愧是從小跟在容回身邊的人,不必說都曉得如何做最好。

許青怡心裡暗暗給楊周舉了個大拇指。

進了府,要回下人院必定要經過後院花園,她舒坦地伸了個懶腰,剛想往住處去。

許青怡兀自低著頭走,倏忽間一雙赤金繡暗紋的長靴出現在眼前,她遽然剎住,還是不巧腦袋撞上了來人的胸膛。

顧愈初垂眸望著眼下的青絲,戲謔地笑了笑,「這般急,早些做什麼去了?」

這聲音……

前兩日才聽過。

許青怡不由肩膀聳緊了,吐氣一瞬,臉上攬著笑意抬頭,「回世子爺,大小姐去鎮國公府前命奴婢給宗親王送心意過去,這才回來。」

「去了這般久嗎。」

「她倒是著急。」顧愈初估摸著時間,從酉時到現在夠好些個來回了。容回難見,多花些時間也正常,他沒再追問,扭頭說起了顧錦月。

許青怡只能無聲地笑笑。

這事她是應和也好,反駁也罷,都不對,不如臉上照常掛著笑。

他這一說也好,自上次遇見他到現在,她依舊安然無恙,說明顧愈初對她沒有懷疑。

許青怡鬆了口氣,肩膀也跟著鬆了兩分,又聽顧愈初問:「上次見你,忘了問,你叫什麼?」

「回世子爺,奴婢青怡。」

顧愈初臉上笑意更盛,「跟紅袖一個屋的罷。」

顧府的奴僕多是些賤口出生,名字起的也隨便,入了府後便由上頭統一排了名字。別的姑娘多是十二三歲進來的,她來得晚,不過剛好紅袖同屋的綠蕪意外過世,她便被安排和紅袖一個屋。當時前總管問了一嘴她本名叫什麼,恰恰她名里有個青,便照本名字來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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