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到令人迷亂的氣息混雜著牛奶的甜味湧入鼻息,叫梁初楹感到中毒一般的麻痹,下意識屏住呼吸,被牛奶浸潤的雙唇貼上他的。
梁聿咬住她的嘴唇,疼痛令她發出呻/吟。
柔軟靈活的舌尖舔進口腔,濕潤的軟肉糾纏不放,像是按耐了許久,他的呼吸痛苦中又藏著難以言喻的快樂。
梁初楹兩隻手頂在他肩上,起先抗拒,隨後被熟悉的體溫里里外外浸透,於是變成了只是搭在那兒。
被吻到聲線不穩,梁初楹將腦袋靠在他肩膀處,差點沒壓住洶湧的情緒,問他:「你好意思以現在這幅空白的模樣,說要跟我回到之前?」
指甲嵌進他肩部的肌肉里,眼眶逐漸泛紅,恨恨抬眸,咬牙切齒地警告:「梁聿,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摩托車還是在她眼前駛離,梁聿最後的那個「好」說得平平淡淡,讓人摸不透他此時的想法。
梁初楹帶著金友媛從公交站轉到地鐵站,金友媛期間偷偷偏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表情如常,就又低下頭去。
這個點兒不早了,該去歡樂谷的人早就進去了,門口沒什麼人,梁初楹到的時候梁聿正斜靠在摩托車旁,連頭上的頭盔都沒摘,長身玉立,兩條長腿交錯搭著,渾然一副鬆散的樣子。
他遠遠望見了她,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隨即摘了頭盔,把摩托車鎖好,走到她倆面前,往側邊揚了揚下巴,問:「走?」
金友媛從梁初楹身後探出頭來,仰頭盯著他,問梁聿:「哥哥,你跟我們一起嗎?」
梁聿不置可否,理了理自己斜挎著的包,背過身去往檢票口走,只說了一句:「遇上了就一起吧。」
梁初楹在他身後挑了下眉,沒多說什麼,跟著他一起進去了。
金友媛第一次來這裡,但是她膽子不算大,能接受的最刺激的遊樂項目是海盜船,再高的就不行了,鬼屋也不行,所以三個人都只能玩一些比較溫和的項目。
排隊排得累了,三個人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休息,梁聿請她們喝了奶茶,金友媛抱著奶茶吸了幾口,兩條腿晃了晃,她對這裡的一切都感到新奇,什麼東西從她眼前路過都要瞅兩眼。
梁聿一直沒什麼興致,甚至邊坐大擺錘邊打呵欠,一副很困的樣子,休息的時候就伸著一條胳膊搭在長椅的靠背上,打呵欠的時候眼裡蒸騰出一點點水汽,沾濕了睫毛。
場內還是很多人,各個項目都大排長龍,梁初楹側頭看了他一眼,復而轉回視線,說:「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
「我走?」他散漫地拖著調子應了一聲,嗓音無精打采的,「留你一個未成年在這兒照顧另一個未成年?」
梁初楹眉頭微蹙,下意識反駁:「你不也——」
少年輕飄飄睨她一眼,睫毛倦怠地垂著,聲音也懶懶的,咬字卻清晰:「我是成年人。」
梁初楹被他噎了一下,撇撇嘴沒說話,心想著十八歲又沒什麼好了不起的。
金友媛夾在中間,看看梁聿又看看她,最後還是乖乖地喝自己的奶茶。
「以前沒見你這麼善良,還會惦記別人的安危。」梁初楹邊抽了幾張衛生紙遞給金友媛邊說。
「啊,怎麼說呢?」他嘆了一句廢話,背脊往後頂了頂,靠上長椅的靠背,又低低念了一句,「我偶爾起了興致的時候,也會想做個好人。」
歡樂谷里的音樂聲很大,七零八落的樂符撞擊著她的耳膜,梁初楹只是看了他一眼,極為平靜地敷衍了一句:「哦,明聿。」
金友媛本來還想再多待一會兒,但是被梁初楹掐著時間拉走了,再玩下去就瞞不住金家父母了,回程的時候,梁聿說自己的摩托車沒油了,於是跟著她們一起坐地鐵。
出站的時候天色漸暗,梁聿看著手機導航,問:「然後左轉進酒闌巷?」
「不。」梁初楹的手緊了緊,金友媛一直揚著的頭也低了下去,她又說,「我們不從那個巷子走。」
梁聿不太理解為什麼要繞路,但是也識趣地沒有繼續問下去,閒閒地答了個「哦」,只是從他問出那句話開始,即使是再遲鈍的人都能感覺到氣氛乍一下凝滯了下來,金友媛的身體很緊繃,從那以後都沒有再說過話。
他感覺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但也裝作自己什麼都沒察覺到。
順利把金友媛送回家以後,梁初楹踩著路燈下的樹影往自己家走,半途又停了腳步,扭頭狐疑地看著他:「你難不成還要把我送回家?我有什麼能讓你擔心的。」
她上下掃過梁聿一眼,「半路上真遇到什麼人,恐怕還得我保護你。」
其實梁聿的身材並不瘦弱,人高腿長的,興許是年紀輕,也沒怎麼刻意鍛鍊過,所以看不出什麼肌肉的輪廓,就是美少年的長相、美少年的身材,能挨幾下打,但也不是那麼抗揍的那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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