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見又來了個大男人,更是連聲都不敢出了,他連個小丫頭片子都打不過,更別提現在以一打二了。
梁初楹跟警察說明了情況以後,環顧四周,看見角落的油桶蓋子上擱了一卷麻繩,她歪了歪頭,又改口:「不,你還算有點用,幫我把那兒的繩子拿過來。」
「求人幫忙就這個態度?」梁聿往門框上靠了靠。
梁初楹挑了他一眼,撇撇嘴:「不幫算了。」
她一隻腳還踩在男人背上,用了點勁,萬一他想跑,梁初楹打算一腳踢在他腦門上。
她往前夠了夠,想用手指把那串繩子勾過來,只是她還要制壓著地上那個混混,動作一時間變得十分困難。
梁聿最後還是大發善心般走過來,撈過繩子把男人的手腳都捆上。
金色的光降落在他微垂的睫毛上,薄薄的眼皮透出黛色的血管,少年冷聿的皮膚在暖光下顯出一絲柔和,他一邊低眼給繩子打結,一邊漫不經心地出聲:「你很奇怪啊。」
梁初楹退到一邊,懶懶掀了眼皮瞥他,悶悶地「嗯?」了一下。
梁聿打上死結,沒有立即起身,瘦勁有力的一雙手輕輕搭在膝蓋上,他說:「上次我沒幫你,你嫌我冷血,這次我專門來幫你,你又覺得我多餘。」
他扯了扯唇,「怎麼那麼難伺候。」
梁初楹不是很認同他的話,她反駁:「我沒說過你冷血,我明明說了我沒怪你。」
少年回身,微微揚起下巴,眉梢輕輕挑了下,反問:「你當時心裡沒那麼想過?」
「想過。」她很直率地回。
梁初楹習慣性把兩隻手捅進對面的袖子裡揣著,這個小動作還是跟阿婆學來的,一個小姑娘做這個動作總有種老氣橫秋的意味。
梁聿還抬著頭,暖色的光浸潤著他漆色的眼珠,像兩顆品色極好的黑色水晶石,有一種剔透感。
她以前為了給身邊的人串手串,研究過天然水晶和多寶珠,因而在看到梁聿眼睛的時候,總會聯想起那些漂亮的天然礦。
地上的人耐不住了,扯著嗓子嚎:「你倆在我背上聊什麼天?要麼就趕緊把老子送進警察局裡去。」
梁聿照他後腦勺來了一巴掌,幽幽道:「你急什麼?」
賽車場內人聲鼓譟,梁初楹想起什麼,微蹙了眉問:「你不是在比賽嗎?」
「啊。」他拖著調子應了一聲,像是根本不在意,漫不經心地說,「要踩油門的前一秒,我下車了。」
少年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側目瞥著她,「你要繼續在這兒看著他嗎?」
梁初楹沉吟了一下,「不了,我去觀賽了。」
她走到門口,又轉回身子,單手搭上門框,微短的碎發掃在耳廓,勾出柔軟的弧度
「你還能重新回去比賽嗎?」梁初楹看著他問。即便梁聿很快就回過神來。
但鏡頭還是記錄下來了他這短暫卻難得的模樣。
不少記者向梁聿詢問發生了什麼?
梁聿自然不可能回答。
他婉拒了眾人的提問,遊刃有餘地讓他們多去提問別人,然後風度翩翩在鏡頭前跟他們告辭。
直到轉身遠離鏡頭之後,梁聿才冷下臉,和跟在他身後的肖楠說話:「把手機給我。」
他沒管現在國內是什麼時間。
直接撥通了通訊記錄里第一個,他堂哥的電話。
梁川接得倒是也快。「——姐。」
知道他姐的聿思,梁睿很是不情願。
梁初楹卻沒跟他廢話。
她知道弟弟的恨聿,但教訓一頓就夠了,真要鬧出什麼,這事就又是別的說法了。
到最後她這個受害人反而變成加害人了。
再說了,小睿前途正好。
她可不希望弟弟為了這樣的人、這樣的事,害了自己。
「爸。」
梁初楹拉著梁睿跟過來的梁父打招呼。
餘光看到他身邊的男人,倒是先驚訝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梁聿,才跟孫逸山打招呼:「孫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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