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拎著卡碟,一手拎著手柄,剛探頭出來,還怒氣沖沖地看著梁聿,又順著他的視線看見了梁初楹,那副咋咋呼呼的嘴臉頃刻間就收斂了,小聲嘟囔著:「你們還真的很熟啊……」
梁科抬頭看了眼他,梁聿沒什麼所謂,繼續抬步下樓,「樓上的顯示器壞了,我們在樓下玩一會兒,您聊您的,不用管我們。」
梁科又轉頭看看梁初楹,唇角露出和善的笑,問她:「我兒子和他朋友都在,你也進來玩兒吧,你跟他們歲數差不多,說不準能玩兒到一起去。」
梁初楹剛張了嘴,還沒說什麼,梁科已經轉身進去,說要給她拿瓶飲料。
她在原地駐足了幾秒,最後還是換了鞋進去,別墅里很空,沒看見一位傭人,梁科給她遞了瓶桃汁,梁初楹接過後道了謝,轉眼又看見王栩文扒在沙發靠上看她,對上她的視線以後又立馬把腦袋縮了回去。
旁邊大剌剌坐在地毯上放遊戲卡帶的梁聿瞥他一眼,忍不住冷嗤一聲,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室內的幾個人聽見。
一樓大廳的電視發出遊戲加載完成後的滴滴聲,梁科大聲叫了梁聿一聲:「你招呼著點兒。」
前面打電玩的少年頭也沒回,懶懶地拖著調子回了個「哦」,然後拉著王栩文往旁邊移了移,空出兩個身位的距離,漫不經心地對梁初楹說:「隨便坐。」
她坐在沙發上喝桃汁,梁聿屈著一條腿坐在地毯上,就在她腳邊,晃晃腳就能踢到的地方,只是兩個人還是沒什麼交流,這關係確實難說清,比點頭之交要深刻一點,又比朋友之交要差得遠。
梁初楹權當在耗時間,她對遊戲不是很感興趣,也不太想在梁家逗留太久,只是想著再坐一會兒就藉口有事而離開。
屏幕上的小人上躥下跳,王栩文打遊戲不專心,總是頻頻看她,他的小人沒一會兒就死了。
梁聿沒急著開下一局,動了動腿,身子往後一仰,背脊靠在沙發上,微微抬了頭,額前的漆發從眉骨上方滑到眉心,就那樣盯著她,漆黑的瞳仁帶了點兒亮,但是嘴裡的話卻不是對她說的:「輸了就換人。」
王栩文還一時沒反應過來,迷惑地「啊?」了一聲,然後呆了半晌才品出來梁聿是什麼意思,把遊戲手柄遞給了梁初楹。
梁初楹猝不及防接過這麼個新鮮玩意兒,皺了眉,直聿道:「我不會玩。」「……初楹姐,出事了。」
楊荔臉色難看地和她說道。【老公:楹楹,你去哪了?怎麼不接電話?有什麼事嗎?】
梁初楹拿起手機,目光卻鎖定在對面那副壞了的畫作上。
畫作壞了,可以再修。
梁初楹在佛羅倫斯美院學習的時候,還特地修了一門修復畫作的技術,回來之後又跟著她的老師奚居寧學習了很久的修復。
她現在的修復足以以假亂真。
前幾年還有一位她祖父收藏界的朋友,請她過去幫忙修復一副古董畫的。
這點瑕疵對她而言,自然不是什麼大問題。
可她現在卻沒有絲毫的心情要去解決。
先前看到這張熟悉的臉時,心中所充斥的愛聿,此時也好似尋不見了。
她看著這張明明應該熟悉至極的臉,竟覺得有些陌生。
直到手機再次響起通知,仍是備註為老公的消息。
梁初楹垂眸看了一會,才回他【剛在忙,今天畫廊有展覽,不方便接電話。】
對面很快就回了過來。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出事了,沒事就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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