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茜思考半晌後回道:「見過一些,但不能確定是誰。怎麼了?」
姜枳把她企圖使用道具襲擊自己的事轉述了出來。
「沒受傷吧?」周茜第一時間問道。
姜枳笑了笑,心中頗為感動,「沒有,雜貨鋪內她怎麼可能傷得了我。」
「對了。」她想起遲以禎被追殺的事,以及他提供的一些情報,全都趁著見面告訴了周茜。雖然通過面板提過幾句,但隻言片語總比不上面對面聊天精確詳細。
周茜銳評,「他喜歡你。」
甚至都不稀罕用疑問的語氣。
「咳、咳、咳!」
姜枳被剛含進嘴裡的水嗆到了,周茜連忙倒了滿滿一杯溫熱水,遞給她。
姜枳接過後一飲而盡,這才壓下咳嗽的衝動道:「看破不說破。」
周茜眉梢微挑,瞬間就明白了。原來遲以禎還沒明說。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她問道。
姜枳:「不怎麼辦——不對,我是想讓你幫我分析分析,這些事之間有沒有聯繫,怎麼拐到這上面來了?」
周茜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其實很好分析,你釣個魚就知道了。」
姜枳:「......你是說讓我走出雜貨鋪?」
「嗯。」
「不行。」姜枳火速否決了這個提議,「要是我只有那一個仇人還好說,但現在覬覦雜貨鋪老闆位置的玩家多的是,到時候不僅釣不到魚,還會讓她坐收漁翁之利。」
她本來的計劃是在會議快要結束的時候捅出來,觀察每人的神色變化來推測可能的兇手,但因為突發事件,這個計劃只能擱淺。
有道理。周茜很快提出第二個辦法,「你屏蔽玩家的道具,能不能識別他們的身份?」
......可以是可以,但系統不答應啊。
姜枳抿了抿唇,含糊道:「不能清楚地辨認——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女生和追殺遲以禎的人是一夥的?」
「有可能。」周茜順著她的思路推理下去,「假設他們都是為了搶晶片,但晶片在你手上的消息又是怎麼暴露出去的,除了你和遲以禎還有第三個人知道?」
「沒有。」
「那她是為了試探你?」
姜枳眸光一閃,「也許他們是為了兜底,兩邊都出擊一次呢?」
「......這個說法是目前最可信的。」周茜總結道:「但你們把那兩個B級和C級副本歸咎於遊戲漏洞我是不認同的。我贊同遊戲的確有問題,但那個藏在背後的道士絕對不是遊戲安排的。」
「為什麼?」姜枳擺出一副促膝長談的架勢,給自己和周茜分別倒了一杯水。
「照你們的說法,道士的存在是為了維護漏洞,但遊戲既然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直接修復?就像它可以靠玩家通關副本來讓其消失一樣,你覺得以它一慣的作風,會選擇旁敲側擊,拆東牆補西牆嗎?」
「而且既然遊戲判斷不出光腦的等級,說不定那個副本早就覺醒了,只是它被蒙在鼓裡。」周茜說得有些口乾,輕啜一口繼續道:「有時候覺得遊戲是活的,能夠根據現狀不斷修繕改正,有時候又覺得它是死的,絲毫不懂得變通。」
後半句話姜枳接不上嘴,她沒親身經歷過,體會不到周茜的心情,「管它的,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做好能做的就行了,其它的等發生了再說。就是不知道第一公會的臥底抓得怎麼樣了......」
副本大廳里。
被姜枳念叨的余楚欣剛從結算空間裡出來,連續半個月身體和精神的高度持續緊繃,讓她的大腦仿佛被塞滿了一團漿糊,在卡頓的邊緣徘徊,給她一張床閉上眼睛就能睡著。
但是這場副本關係重大,她來不及在結算空間喘口氣,等傷勢恢復後就急匆匆地趕了出來。
被傳送回中間站時,時針已經指向了下午,正值玩家的「下班高峰期」,空曠的大廳里不少神色疲憊的人埋著頭,機械地跨著步子。
余楚欣落地的瞬間,心臟驀地漏跳一拍,敏銳地察覺四周不太對勁,不只一個人抱有殺心地盯著她。
她面色未變,渾身肌肉卻已緊繃起來,垂在身旁的手已經準備好時刻取出道具,同時在心裡飛速地計算著張懷玉趕來的時間——
一分鐘。
最多一分鐘張懷玉就能趕來。
第一公會本有個傳送的道具,但前不久才被人使用過,現在還處於冷卻時間,她躲不開,只能迎面而上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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