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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靈卻也是才想起來後院的奴隸,閃著眸子『哦』了一聲,就去喚人了。

雪來晃晃悠悠腳底虛浮著走了進來。本想恭敬地給女主子叩禮,但實在失力,一個沒穩住就癱坐在地上。

剛一倒地,他便知自己此舉不妥,連忙撐著身子跪正,給女主子叩頭行禮。

他叩完禮,頭沒有抬起來,額頭依舊貼著地上柔軟的毯子。

他將渾身的重量放在額頭與前肢,當作休息。

燒好的薑茶來了,喜靈給何楚雲倒了一杯放在塌邊的矮桌上。

雪來這會有些神志不清,他緩慢地喘著氣,一股香氣鑽進了他的五臟六腑。

這是主子身上的薰香,主子的薰香是名貴香,一旦沾染久久不退散。

上次在馬車上主子賞他糕點吃還有賞他酒喝之後,直到入睡,他都能聞到身上的香味兒。

那兩晚雖然他的床鋪被人潑了水,但他睡得卻格外安穩。

味道是主子將手放在他面前時沾染上的,若是能再靠近主子一些,這味道豈不是會染得更多,能更加濃郁、長久地留存於他的身上。

這般,在院子裡的其他下人欺辱他過後,他就能時常聞著主子身上掉落出來的薰香安心入睡了。

可他不敢再靠得更近了,他不忍主子粘上他這等下賤之物。

此刻香氣仿若安神香,他閉著眼,昏昏欲睡。

「抬起頭來。」

雪來被驚得一抖,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在主子面前失禮了。

他偷偷清了清嗓,恭敬回答:「是,小姐。」

雪來仰起頭,看向倚靠在榻上的女主子。

何楚雲捧著杯子,將熱茶送入口中。那溫熱的茶水纏過她的舌頭,順著喉嚨被她輕輕吞咽下肚。這薑茶好過良藥,暖意頓時傳遍她的四肢百骸。

雪來的眼已經看不清人,女主子的臉雖模模糊糊,但依舊牢牢刻入他的雙眸。

何楚雲滿足地嘆了口氣,將杯子放回桌上。喜靈趕緊端起茶壺重新為她添茶。

她喝了茶舒坦了些,斜倚在軟榻上,一隻胳膊彎曲撐著頭側,瞥了一眼地上的馬奴。

「你很聽話。」她說道。

雪來進了屋子後,雙頰開始迅速變紅,眼神也逐漸渙散。

他幾乎憑著本能回答女主子,「小姐之命,雪來豈敢不從。」

何楚雲想起今日在河燈中寫的祝願,問道:「你會寫字嗎?」

雪來搖搖頭,「奴不會。」

何楚雲並不意外,「做奴隸的,都不曾習字?」

雪來僵硬地點點頭,「是,小姐。奴籍之人無權習字,若是被發現私下學字,主人家將奴隸送官亂棍打死也是有的。」

何楚雲瞭然頷首,「竟是如此。」隨後又嘆了口氣,「那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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