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有什麼隱疾?
說起來,她是真挺喜歡她這婆婆的,有一種隨緣感,有些人待一起再久,都熱不起來,可有些人只見一面,就是一見如故。
所以,她對自己好,也是帶有目的的,希望她對顧行之好一點。
就像那些丈母娘對女婿好,是希望女婿對女兒好一些一樣。
不過她也不反感,畢竟她的目的也不純。
為的是那一千萬。
「媽媽,您真的很疼顧行之。」陸桃拍著胸脯保證,「放心,我會對他好的。」
容卿眉眼帶笑,「那我就放心了。」
回到家,陸桃就像只剛找到媽媽的小雞仔似的,趴在床上,給傅芝分享自己的喜悅,「芝芝,我有媽媽啦。」
傅芝聽聞始末,無言了一陣。
她知道這是陸桃一直缺乏的,所有人都可以給她很多愛,但母愛卻是她沒體會過,且無法替代的。
她可以理解,但在閨蜜過於感性時,自己得拉她一把,「我勸你不要入戲太深,我們遲早是要離開的。」
「也是。」陸桃神情有幾分落寞,好在她這個人很容易自我和解,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對啦,你今天太講義氣了!被小白少爺抓回去,他怎麼處理你了?」
傅芝冷笑了聲,「他能把我怎麼著?我不把他怎麼樣就算大發慈悲了。」
此時,淺藍色的泳池裡,俯瞰下去,身上無一絲贅肉,肩寬腿長的男人正在偌大的泳池裡游泳,宛如巨大海洋里一隻孤獨的海鯨。
他僅戴著一副黑色的泳鏡,著藏藍色緊身泳褲,靈活得宛如飛魚。
水珠飛濺,他面不改色,只是機械地揮舞著手臂。
可周圍岸上還是四個保鏢整裝待發,生怕他溺水,隨時準備保護他。
白聿一鼓作氣地將自己的腦袋沉入深水裡,而腦子卻還是不由自主在回味——
當時眼睛看不見,其他感官卻愈發明顯。
那抹柔軟,伴隨著竄入鼻息中的淺淺白桃香味,女孩的輕吟聲,冷淡中透著幾分勾人。
該死的!怎麼還在想?
猝不及防,被人整個提溜起來,水珠順著胸膛滑落下去——
第14章 老公~~~
白聿一股腦的怒氣找到了突破口,咬緊後槽牙,「你找死嗎?」
「少爺……我是怕……」
「怕你個頭!」
白聿又暴躁起來。
所有人都對他這么小心翼翼,在乎著他的一舉一動,所有情緒,他又不是博物館裡易碎的瓷器。
足足遊了五十個來回,他仍是怒氣沖沖地回了家。
白聿躺在床上,雙眼空靈。
運動過度,肌肉都是酸痛的,可是仍然睡不著。
他一直豎起耳朵。
等了許久,她今天怎麼不來了?
一向很容易入睡的他竟然睡不著了——
猝然,旁邊的軟床一陷。
白聿偏過頭去,咬了咬唇。
死女人,今天怎麼來這麼晚?害得他失眠了!
等了半天沒動靜,他慢聲道,「你不要以為我沒反應就是放縱你。」
白聿眼角垂了垂,似是有幾分勉強,推了推被單過去,「你不是說今天受委屈了嗎,只此一次,就一次!」
而另一邊,傅芝決定嘗試不靠白聿能否睡著。
她閉上眼,雙拳放於身側,深呼吸幾次,遂氣沉丹田。
時針滴滴答答,兩小時了,耳畔還是時針的聲音。
「受不了了!」
她睏倦地抬起沉重的眼皮。
人是累的,就是睡不著。
入睡失敗!
半撐起腦袋,在猶豫要不要鑽進小白的房間。
可那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也太吵了……
糾結了半秒鐘,她鯉魚打挺,騰得一下坐了起來:有辦法了!
這個點他應該睡了,於是傅芝穿著寬鬆紫色睡袍,內配黑色吊帶背心,晃著胳膊,大搖大擺地就過去了。
待她推開門,發現男人正背對背和他養的那隻巨大的古牧說話,輕聲細語。
而古牧已然狗鼾如雷。
這畫面,有一絲絲詭異。
白聿等了有一會兒了,也沒聽到對方的回應,只是有一陣粗重的呼吸聲。
難道是睡了?
他頓時惱了,一把轉過身來,「我是給你臉了是吧?」
扯住的瞬間,手感有絲不對。
他歪了歪頭,怎麼毛茸茸的,白桃的香味倒是有,就是略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