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用力也別激動,你還在發燒,若是不好好休息的話以後真的會很麻煩,病根留得重了的話很難長命百歲的。」
「哼……」對於毛將軍的叮囑阿拓只是輕輕哼笑了一聲。
「兵家馬革裹屍還,那多半就是我的宿命,我大概是等不到長命百歲的那一天了。」
阿拓這一句話一出,毛將軍看著他愣了一會,本就紅著的眼睛裡慢慢聚起一層霜霧。
「你們兵家的人啊……」毛將軍感慨一聲,卻似乎又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
「那兩個你們追殺的人半個月前已經拿著小豆子的腰牌回來了,按說事情到此就都辦完了。你們是又因為什麼事才都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耽擱了這麼久才回來?」
「因為那倆人是北面皇帝親自點名要的人,所以少將軍怕北面也要組個軍械司什麼的,想趁機潛入後去搞點破壞。」
「倒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所以後來你們就碰到皇帝了?」毛將軍想了想以阿拓他們倆鬼谷秘傳的手段,最後還會弄成這樣,多半是落到其他厲害的人手裡了。
「不,我們是在中途被衛王要去了幾天,說是要用造床弩的思路幫他改改他的弓。結果少將軍的易容不小心在衛王面前暴露了,他就開始一路追殺我們了。」
「衛王?皇帝的那位堂弟?」
「是。」
毛將軍扯起一邊嘴角,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多少有點微妙,他用一種近乎憐憫的表情看著阿拓又重複了一遍剛剛自己的話:「皇帝的弟弟……落在那位手裡,這就是你們的命啊……」
「對面是衛王的話,那你胸口原來的該是箭傷了,小豆子的律令術倒是好用,箭傷也能救成這樣。」
「將軍,是阿拓該死,身為少將軍的親兵不但保護不了少將軍,卻連累少將軍為救我受傷至此,請將軍依軍法處置。」
「軍法處置?」毛將軍不以為然地笑笑。
「要不要救你,該不該救你,這本來就是小豆子他做的決定。那要不要軍法處置也應該他來決定,畢竟他一個法家人,這種事情他比我在行。」
「現在——」毛將軍邊說邊回過頭拿起一旁桌案上放著的藥碗。
「這是你的藥,這還是我熬的,小豆子的傷我是無能為力了,要是你的傷我還沒辦法那這些年就真的什麼都白學了。你還是先把它給處置了吧。要不病又怎麼會好呢。」
一看毛將軍親自替他熬了藥,阿拓簡直受寵若驚到不知如何是好,他掙扎著想要起身,毛將軍卻依舊搖了搖頭阻止了他。
「躺著吧,我來餵你。」
「將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