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拓終於徹底了解為什麼北面的皇帝執著地要這兩個人,而南邊的處則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讓他們兩個把這倆人暗殺掉了。
「你從剛剛看起來就有心事啊。」
把城牆轟塌後就沒軍械營什麼事了,他們倆也早早地從前線上撤回了軍營,而阿拓一回到軍帳就坐在那裡低頭沉思。而毛小豆在一旁陪著發了一會呆後終於出口詢問了。
「虎牢軍的軍械司里的人都有剛剛那種水平嗎?」
「你以為剛剛那一幕很好弄?」毛小豆知道那一幕看起來很震撼,總給人一種要是軍械這麼強,別人都不用打仗,光用砸的就能贏的錯覺。
「那是因為今早很罕見地沒有風,所以根本不用計算那一部分最容易出錯的干擾;其次是那兩個人的筆記做得很齊,軍械調教的也很順手;最關鍵的則是因為我自己上過那段城牆,用眼睛看到那段城牆本來就年久失修有點裂開了。這幾點缺一點都不可能重複今日的戰果,你別把漢人的軍械司想得這麼無敵,要是真的如此,我們也不會被胡人壓著打了這麼多年。」
「是嗎,原來——」
阿拓剛要開口說點什麼,門外突然來了一個傳令的士兵。
「姚三,文六,你們倆剛剛乾得不錯啊,恭喜你們,將軍要傳你們到他營帳裡面見他,看起來是要當面賞你們軍功了。沒什麼事的話就趕緊走吧,別讓將軍等得太久。」
而此時帳中的阿拓和毛小豆對望了一眼,都各自瞭然劉毅真正的打算是什麼。
狡兔死,走狗烹。劉毅果真是一刻都不想耽誤啊。
「也好,早去早了事,走吧。」確定傳令兵已經走遠後,毛小豆示意阿拓他們也該走了。
阿拓和毛小豆被帶進撫軍將軍軍帳的時候,裡面正中坐著的男人正和另一個在拜見的人不知說些什麼。中間那個想必就是劉毅了,阿拓和毛小豆一邊行禮一邊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對方,兩個人各自在心裡將劉毅和某個他們熟識的人比較了一番,得出了一個還是差得不止一星半點的結論。
不得不說,劉毅長的還是很有尊者的風範的,四十多歲的面龐上鬍鬚修飾地十分精緻,絲毫沒有一邊武將出身的人那種不修邊幅的風範。他一雙眼睛相當有神,只是落在阿拓和毛小豆身上就讓人生出一種壓力臨身的感覺。因為剛剛打了勝仗的緣故,劉毅在帳中也有股意氣風發的勁頭,那個坐姿也是擺得大馬金刀,一副江山盡在掌握的樣子。
「瞧瞧,剛剛說到你們呢,本戰的功臣來了,過來見過莫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