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扯出一些碎布料掛在路過的路障之上裝成是他們因為逃跑時太過慌張,衣服掛到也沒發現的樣子,又對著離他們軍帳最近的樹林的方向踩了幾個腳印等等。總之他忙活了大概半個時辰,一邊帶著毛小豆繞過夜間巡邏的士兵一邊把這些痕跡都做完了。
徹底告別軍械營身份的這兩人又一路轉回軍械司那倆人的軍帳那裡,穿上他們留下的軍服,又戴上那兩張後徹底取代了對方的身份。這一次因為帳篷是他們兩個一頂的原因,他們有時間做的很仔細,還特意在軍帳內多點了幾根蠟燭,檢查了各自的易容完全還原了原來兩人的樣子之後才真正入睡。
第二天一早,本來軍械營那裡出了兩個逃兵的事情是要鬧著找一找的,然而劉毅不知怎地又臨時發現了戰機,於是整軍匆忙對著對面的城牆又發起了新一輪進攻,而毛小豆倆人才剛扮上軍械司的人,就又被送去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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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座熟悉的城牆,只不過這一次毛小豆和阿拓的位置一下子從隊伍的最前方換到了隊伍的最後方。
軍械營在進攻時也是與軍械司的人共同搭配的,軍械司的人每人負責若干架軍械,軍令來時,由他們憑藉經驗給出校正後的參數,再由軍械營的人操作完成進攻。但是每一個軍械司的人他們判斷參數的標準都是很個人的,有人喜歡用絞盤作為指針,有人喜歡用絞筋上某個他個人習慣的留痕,還有人純粹用軍械上的木紋來做標杆。
總之因為個人習慣不同,每個軍械司的人才要嚴格地訓練和自己搭配的軍械營的士兵,務必保證戰時他們能聽懂自己的指令。就連使用的軍械也要自己親自保養,這樣才不會臨時換了一架自己不熟悉的,連要怎麼喊參數都不知道。
儘管阿拓和毛小豆已經被調入軍械營有一陣了,但他倆熟悉的也就只有其中一架投石機而已。在要上戰場前,阿拓曾經問過毛小豆,其他這些軍械他都用得來嗎?別到時候他們這邊的準頭奇差無比,那樣會被軍營里的人看出破綻來的。
「沒事,我看過他們做的筆記了,他們倆習慣用什麼來做標杆這些我都已經記住了。」不同於阿拓一臉沉重,毛小豆答得很輕鬆。
「那樣就行了?」在阿拓不擅長的兵種里,軍械營絕對是其中之一。
「可是進攻的軌跡難道不需要我們自己算?」
「要啊。」毛小豆答得所當然。
「你怕我算不來那個?你以為我說我父親算學天下第一,我也就比他差一點,我們父子倆精研算學難道是為了專門給人算帳嗎?」
「那待會就全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