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人裡面請,請隨我來。」
就在阿拓還在猶豫機關鳥到底指的是哪處建築的時候,一處食肆里走出來一個夥計,就像認識阿拓那樣直直地朝著他走了過來。阿拓低頭看了看胸前,機關鳥已經藏好了,安安靜靜地呆在那裡一點動靜也沒有,看它沒有反對的阿拓自然對著那位夥計點了點頭後就跟著他往裡走了。
那夥計一路帶著他來到後廂一處隱蔽的包間,替他打開房門後,裡面的桌案上已經提前擺好了酒菜。
「請兩位慢用。」
夥計行了個禮後躬身告退,順手把這處廂房的門帶上了。
阿拓一聽說兩位的時候以為這是慕容那邊的人和自己接上頭了,雖然內心奇怪為什麼是諸葛承替他指的路,但是也不是很擔心。而在他暗自盤算自己到底會遇見哪個的時候屏風後面探出一個腦袋微笑地看著阿拓,而這一照面就把阿拓嚇得不輕。
「阿承?!」阿拓總算還記得沒喊得太大聲。
「你怎麼過來的,這裡是長安啊,你一個人在這裡遇到危險怎麼辦?!」
基本上之前慕容沖對著阿拓說過的那些話,現在被阿拓原封不動地搬過來倒給諸葛承了。
「我還以為你會挺高興能見到我的。」
諸葛承任由阿拓在那裡不停地數落他的個人安全問題,臉上絲毫沒有做錯事的心虛表情,反而歪著頭笑笑地看著阿拓。阿拓說著說著腦子裡漸漸地就變得一片空白了,諸葛承的笑容里就像是含有什麼秘法一樣,阿拓覺得過去幾個月里一顆懸在半空里的心就只因為看了諸葛承的笑容後慢慢落了地。
「阿承。」
在阿拓的腦子能反應過來以前,他就已經上前一步抱住了諸葛承,而諸葛承只是像是上次他們在洛陽時那樣輕輕拍了拍阿拓的背。
「嗯,我也想你。」
「對不起。」
阿拓不知道怎麼開口對著諸葛承解釋他過去幾個月里和慕容沖的那段剪不斷還亂。事實上是他太過優柔寡斷了,一開始諸葛承就已經提醒他總會有人受傷的。可是他還是猶豫著想要儘可能的做到兩清,然而感情上的問題哪裡來的兩清,從他自覺回應不了慕容沖的那一刻就只有欠和欠得更多而已。
縱然最後阿拓留在那裡多少還有點諸葛承勸他的原因在,但那是指關於長安的軍政事務上的部分,諸葛承可從來沒勸他繼續和慕容沖說不清道不明下去。阿拓明明可以拒絕地更明確一點的,但是大約是慕容沖的眼淚還是過於有殺傷力了吧,哪怕遇到再強大的敵人都一向迎難而上的阿拓還是選擇了避其鋒芒。
「對不起。」
沒法為自己辯解的阿拓只好選擇再道一次歉。
「不用抱歉,其實應該是由我來說辛苦你了。」
「阿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