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依毛將軍的評價來說的話,那你是應該比我彈得好。」謝靈運想了想。
「那樂歸你,數呢?」
「數你倒是真的可以放心。」以阿拓來看,毛小豆說話時很少這樣豪情萬丈。
「單就『數』這點的話,當世沒有比我父親更強的人,而我就比他差一點而已。」
第65章
三人又大致商量了一下這件事的各種具體事項,比如阿拓和毛小豆的身份安排以及到那群公子哥跟前解釋為什麼要幫謝靈運的前因後果之類的,然後就等著劉毅離開後由謝靈運去安排一切事宜了。
大事已了的三人該吃吃該喝喝,反正錢記在謝靈運的帳上而謝靈運不在乎這點錢,等最後吃完道別時毛小豆還多要了一壺酃酒準備帶回去喝。
「你在我面前滴酒不沾反而要帶一壺自己回去喝?」謝靈運臉上多少帶著點鬱悶。
「看來德衍還是沒把我當朋友啊。」
「喝酒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嗎,還要和朋友一起?」毛小豆的疑惑看來不像是裝的。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啊。」謝靈運沒想到會有人是這樣看待這件事的。
「流觴曲水,一觴一詠。這是何等的風流雅事,為何不該和朋友一起分享?」
是了,毛小豆想起來了,一樣是酒,虎牢關和會稽郡的喝法是不一樣的,於是他又看向了阿拓:「輪到鮮卑人喝酒時又是怎樣的情景?」
阿拓向著北方望了一眼,當然是什麼都看不見的一眼:「大概是要殺人或者殺完人時喝酒吧。」
謝靈運被那句話嚇得一抖,而毛小豆看著他做了個無奈表情:「你看,並不是每個人喝酒時都需要一個朋友在場見證的。」
再次確信自己和這兩人八字不合的謝靈運只好悻悻然與他們道了別,自己上了早就在食肆外等著的馬車回府,留他們倆自己解決自己的住宿了。
已經一路從虎牢關旅行到了姑孰的兩人自然對於投宿之類早就輕車熟路,很快就在離食肆不遠處鬧市裡的一處客棧落了腳。毛小豆按照以往兩人投宿規律回到自己房裡正準備轉身關門時阿拓突然伸手一把按住了其中一扇門。
毛小豆只是抬起眼看了看阿拓,臉色平靜等著對方有什麼下文。而阿拓的臉色很是掙扎,他剛剛已經獨自喝過悶酒了,他們也在席間通過謝靈運的牽線搭橋借著幾個玩笑緩和了彼此間的氣氛,好像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就可以算是這麼過去了。
真的可以嗎?阿拓心想,這又算是什麼不明不白的讓事情過去的方式?